不同于杨家，他杨家没权没势，为了保护俩姑娘只能咬牙砌高墙，现在姑娘嫁了好
家，不用再时不时躲在院子里。
家里的稻子还没割完，小两
隔
就拿了镰刀加
抢收大军，初秋的天一变凉，天气也多变，一场雨下来一季水稻就白种了。
水稻湿重，田里的泥还有些黏脚，泥上有斑斑足印，呱呱叫的跳蛙，偷粮的兔子和野
。
杨家兄弟俩晚上的时候在田里下了一圈的绳套，早上去看的时候提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回来，倒是比在山上下套收获还多些。就连家里的大黑狗在稻田里都撵到了一只灰毛兔。
晒粮的时候，晒场周围的树上站满了鸟雀，近山就是野物多，庄稼恨死了这些偷粮贼，粮食一旦成熟，家里多少个小孩都不够用。
“冬天的时候还有野猪出山找食吃。”杨柳蹲在
垛下用新打的稻给程石编鞋，“打死几
野猪，村里的能过个好年。”
程石不关心野猪还是家猪，他指着鞋地说她力道松了，还言辞凿凿地怀疑：“我记得你穿的鞋不是这样的。”
“你记错了，就是这样。”
她越这样程石越怀疑，指出问题最大的地方：“你觉得这种漏着的会扎脚吗？”
“扎脚就不穿了呗。”杨柳编得敷衍，话也说得敷衍，“你不适合穿鞋。”
男不再说话，撇过看趴在稻子里的野猫捕食麻雀。
“哎。”杨柳撞了他一下，见他不理又撞了一下，探看他，他转过身子她跟着他转。
程石幽幽盯着她。
“生气了？”她还笑盈盈的，“别这么小气嘛。”
本来不气的，见她这气的模样，程石索
闭了眼，也不嫌脏，直接倒在稻堆上。
“会痒。”
“我都不怕扎还怕痒？”男
阳怪气。
真是小气死了，杨柳拍他，趁周围没，动作极快地偷亲了他一。
有嘴硬，“别占我便宜。”
嘁，杨柳不再理他，坐他脚上继续给他编鞋，编鞋最费事的是捶打稻，要让稻柔而韧，久晒不脆，泡水不烂。至于最后一步编，是耗功夫最少的。
等杨小弟吃了饭来跟他们换工的时候，两只鞋已经编好了，杨柳在程石脚边比划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要不要试试？”
程石倒在垛上都快睡着了，被摇醒看到那双毛毛躁躁的鞋又是来气，大骂她是负心汉，“得到了我的身子你就开始不珍惜我，敷衍我糟蹋我虐待我。”
杨柳噗笑出声，紧接着哈哈大笑，这真是……好一个怨汉。
程石回味了下他说的话，也忍不住露了笑，夫妻俩像两个傻子疯子，瘫坐在垛边笑得手软腿软。
“再笑一会儿锅里的饭都冷了。”杨小弟远远催促。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啊。”程石脱了布鞋换上鞋，将将合适，就是稻剌脚背。
“脱了吧，你穿着不合适。”杨柳见他硬要穿鞋回去，起身追上去，拽着他胳膊凑在耳边说：“穿鞋下地会把脚背晒黑，一道黑一道白，我不喜欢那个样的。”
早说嘛，程石把手上的布鞋扔地上，脱了鞋换上，嘴上还抱怨：“你真是太自私了，为了你一己私欲，剥夺了我穿鞋的权利。”
一双毛糙的鞋被毫不留恋地扔在路边的杂丛里，家小两手挽手和和美美走远了。
稻子晒
进粮仓，过了一夜就变了天，山风呼啸，夹带着碾碎的稻壳和半黄的树叶。地里的粮都收进屋的家帮田地多的家抢收抢晒，来不及晒的就搭棚子往里堆。程石也去帮忙了，杨柳喊上坤叔和春婶去西山脚查看堰。
“雨大了山上的水往下流，堰里的水满得也快。”杨柳问坤叔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鱼苗的，“等堰里的水多了买几桶鱼苗倒进去，明年又能逮不少鱼。”
“年关的时候有清塘卖鱼，那时候可以去买些鱼苗。”
放了水后堰也没堵，堰下的水沟被冲出一个
坑，两边杂树多也没被开荒种庄稼，杨柳琢磨着可以把这个地儿利用起来，挖个过水渠，放水的时候不用淘水沟，也不担心漫水淹了庄稼地。
傍晚程石闲下来，杨柳喊了她哥和两个堂兄来，安排他们四个先去把堰堵上。空气里的水分湿重，这场雨今夜可能就会落下来。
睡前鸳鸯
首，半夜天降疾雨，门窗被山风吹开，床上的两惊醒起来阖窗，淋了飘进来的雨丝，回到床上也睡不着了。
程石清了清嗓子，低笑问：“要不要看我后腰上的胎记？”
大黑天的，蜡烛还被风吹灭了，杨柳心想她估摸着再变成鬼才能看清。
“那我看看也行。”
两一拍即合，雨声完美地遮掩了屋里动
的摇曳声。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