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
烛火炸出一声噼啪响,杨柳打着哈欠站起来,捶着腰,眨着泛出水意的眸子看染上色的画,“这就是以后我们生活的样子。”
程石伫立不动,看了好一会儿拿起蜡烛去书架翻书。
“找什么?”杨柳跟过去。
书页翻的哗啦啦响,程石看了看封面,纳闷极了,“我记得是这本书啊,我觉得我画下的就是前向往的隐士生活。”
“可得了吧。”杨柳夺过他手中的书放回落了一层灰的书架,“记都记不清了,找出来看一眼又能如何。”
拉着他走出门了又说:“过个几年,你可以把这种前向往的
子写下来……”
“然后刊登成书,传给后看。”他接话。
“……真有野心,我是想说你留作传家宝,给你的后看。”
“看不起我是不是?”程石咯吱她,手中的蜡烛一挥灭了火,两在黑暗里纠缠着倒进床榻,他嘴硬说他一定能写本书,大卖南北两地。
就是信公会下蛋,杨柳也不信他这句话,这半年他也就今晚翻了下书,抖落了一层薄灰。
但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只好软声说相信,信他程大才子能写出一本大卖南北的巨作。
程石听出她的阳怪气,怪她心不诚,腰腹用力,掌着她的脸让她重说。
一阵痉挛,她哪里又说得出话,这时他也顾不上了,什么写不写书的,做梦都嫌厌烦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八章
昨晚虽然睡得晚, 但到了练拳脚的那个点,程石自然而然就醒了,他偏看怀里的
还在睡, 轻轻挪开搭在他腰上的腿,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床, 捡起床边羊毛毯上扔的一席衣裳出去穿, 末了把不属于他的裤袄放回床边。
昨晚事了已经很晚了,简单擦洗后水都没倒,他拉开门端了水盆出去。
天色还只是麻麻亮, 但前院已经有先他起来了,程石过去打了个招呼, 去偏院的水井里打半桶水洗脸擦牙,站在门
说:“春婶, 今天起的早啊。”
“被吵醒的,睡不着就起来了。”老了睁眼就咳,咔咔咔的,听着
心烦, 尤其是抽水烟的老
子。春婶揉了揉眉心, 问早饭吃春饼行不行。
“行。”程石随手把擦脸布搭在绳上, 准备往前院去, 走两步了又拐回去问:“家里可还有蛋?炖碗蛋羹,要加酱油和香油的。”
春婶一听就知道这是给他媳准备的,杨柳是属油耗子的,偏
香油。
前院,陈师叔见程石过来, 招手示意过来对两招。
他才不接招, 他又不欠打, 程石不理会,按照以往的,先练腿再练胳膊,时间充裕就对着吊在房檐下的沙袋打打拳。
“你这不行啊,武馆里才收的学徒也不止练你这几招。”陈师叔拿着汗巾子走过来,随意地指了指那个裂得只剩一半的木
,“也该换了,都成啥样了,你这村后面又不缺树。”
“没抽出空,等闲一点了再做一个。”程石腆着脸笑,“还能将就一段时间。”至于前一句话他只当没听见,学徒出师了要去走镖,他又不用。再说了,练狠了也伤身。
听到月亮门那边传来轻巧的脚步声,程石偏看过去,“睡醒了?”
“嗯,师叔早啊。”杨柳跟客打招呼,“阿石,饭好了,收拾饭桌,我去喊坤叔。”
早饭端上桌,只有杨柳面前有碗蛋羹,她看了眼程石,又跟春婶说:“家里也不缺那几个
蛋,下次再炖蛋就炖一钵,大家一起吃,我不想吃独食。”
“别,我不吃。”坤叔先含糊出声,他咽下嘴里的春饼,很嫌弃地说蛋羹是
和孩子吃的,“我不吃,不用做我的那份。”
春婶朝杨柳摊手,“不用管他们,吃不吃,你只管吃你的,我若是想吃不用你提醒我就多蒸一碗了。”
一旁的陈师叔看了眼老伙计,他这样也好,虽说没了妻小,现在子过的也热闹。看过他也放心了,饭后不等歇歇就要走。
程石跑回后院把已经晾的画卷起来放进存画的匣子里,到前院时陈师叔已经套好了马车,接过匣子问:“没旁的了?”
“没了,你路上别跑快了,遇到客栈什么的下马歇歇。”程石劝说,他单骑马从县里到杨家庄也要跑半天,这老
昨天还驾着马车,不到晌午就跑到镇上,只差把马车跑散架。
陈老敷衍地嗯嗯两声,他在外跑多少年了,跑快跑慢他心里有数。
马蹄撂过,惊起一群路上散漫刨土的,扑棱着翅膀咕咕叫。
“这老陈。”坤叔摇
,他背着手绕过院墙去清扫圈棚。
杨柳站在门槛上踮脚扶着男的肩,“咱们今天做什么?你要是没事我给你安排个活儿?”
“又想给我安排什么活儿?我有事。”
“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