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闲了出来。”杨柳随
答应。
还没到家就看到后院的烟囱在冒烟，杨柳推门进去，前院还是只有两只狗，睡饱了在院子里撒欢，见她进来争着抢着摇尾
迎上来。
杨柳把针线筐提高，带着两只狗回后院，见檐下放着一双脏鞋，她当做没看见，放好针线筐去偏院。
“春婶，要我帮忙吗？”她走进厨房问，“今晚做什么饭？”
“稀饭，烙饼，再炒钵萝卜炖
，可行？”
“行。”杨柳坐板凳上添柴，不着痕迹地打听：“下午你去忙啥了？”
“噢，阿石犁地，我去把犁起来的
择起来扔路边，地放那儿荒了一年，长了好
的杂。”春婶嘀嘀咕咕，唠叨完了又问：“你下午回娘家去了？傍晚我跟阿石回来也没看见你。”
她知道小两闹不痛快了，有意从中解活儿，“他犁了半天的地，回来喝了水又端了盆碎米子去山里喂
鸭鹅了。”
这次杨柳没应声，像是没听到一样，厨房里只余春婶咵咵切萝卜声。
锅里的米粥煮开了，杨柳出去提猪食桶挖米糠进来烫食，刚搅拌匀，厨房门一暗，她抬
看去，跟走进来的男
对上眼。
“我去喂猪。”程石提桶要走。
杨柳按着没让他提，“我去，地儿脏。”
程石没理她，掰开她的手提着就往外走，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他都没回，脚步迈得又大又急，“你歇着，你不用一起跟去。”
春婶闻言张了张嘴，憋住了嗓子没发出声，回看了眼压根没起身的。
杨柳想笑，但忍住了，扭过脸把拌食的棍子扔进火里。
晚上点灯吃饭的时候，四个面上若无其事的说话，但其中的别扭谁都感觉的到，吃到最后谁都不吭声，桌下卧的三只狗都安安静静不吭一声。
大黑子吃了饭扭身就走，坤叔看了看程石，“落锁了啊？”
程石瞥了眼起身回后院的，闷闷应了一声。
老锁好门绕过他，啧啧几声，背着手去偏院提水洗脚，
代道：“回后院的时候把蜡烛吹灭。”
程石又坐了一会儿才吹灭蜡烛往后院走，天上月亮正圆，院子里照得亮堂堂的，桂花树的枝桠都清晰可辨，他透过半敞的窗户看摇曳的烛火，拉长的影子映在屋里的墙壁上变了形。
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脚水泼了出来，杨柳看了眼站在葡萄藤下的男，想了一瞬，什么都没说，进屋脱衣躺在床上。
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