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的肩膀说：“先提前打个招呼，生的孩子可不能随你的根骨。”
程石白他一眼，脑后又挨一
掌。
“吃饭了。”杨柳端一钵
过来，“娘，大舅，洗手去偏院。”
坤叔提个篮子出来，里面装的有碗有碟，有饭有菜，他说他去跟老伙计叙叙旧，开饭不用等他，他去山上吃。
初夏的傍晚温度合宜，风从山上刮下来带着
木清香，姜大舅搬了饭桌到院子里，说要坐院里吃饭。
院中的栀子花绽出花苞，虽没绽放但也有了香气，花香混着香，抬
又见天边绚丽的晚霞和山的青翠。
姜大舅先抿了一
酒，咋舌道：“住在这个地方，烦心事都要少许多。”
“有大舅在城里镇宅守业，才有我现在的闲适
子。”程石大拍马
，挟了个大腿放他碗里，“大舅你辛苦了，吃个腿补补。”
这麻
皮的马让不适极了，姜大舅抖掉满身的皮疙瘩，摆手说：“少给我来这套，有事说事。”
“先吃饭，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真有事相求？姜大舅立马坦然受了这个腿，汤浓稠，上也沾了一层，
嘴就尝到了咸香，紧实，油脂少，，尤其是腿，不管是炖还是炒都难以味，而嘴里的却是越嚼越香。
“腊？还是风
的？”他猜测，随即又摇，“不对，没腊味，风的也没这么厚实的。”
“先吃先吃。”程石故意吊胃，把翅尖挟给媳
，另一个大腿挟到他娘碗里，“别只吃，这锅还在嘟噜的是鸭。”
吃的正欢，大门咯吱一声，一个黑乎乎的狗探进来，看到陌生的面孔先发厉害吠一声。
程石转手把手上的鸭骨扔过去，随说：“我老丈家的狗，天天来我家吃饭，但不肯背主，吃饱肚子就跑回去看门。”
“倒是一条好狗。”姜大舅把手上的骨也扔了过去，“过来认认，都是亲戚，下次见面可不准再叫。”
杨柳：“……外甥随舅，阿石也经常跟狗说话，把它当成个了。”
姜大舅看了外甥一眼，端起酒杯又抿了酒。
春婶晚上没上桌，一钵一锅鸭，鸭锅里还炖的有莲藕，另外还有盘菜心，四个把菜吃了个净。
饭后春婶来收拾碗碟，杨柳拿了抹布擦桌，程石搬出了他的小泥炉煎茶煮水，等杨柳落座了才跟他大舅商谈生意。
“大舅，你觉得今晚的鸭味道如何？”
“挺不错，现在可以解谜了？”
“熏熏鸭，跟过年送去县里的熏一样，不过没熏熏得时间长。”程石又问过年时熏味道如何，“说真话，别忽悠。”他先看向他娘。
“味道还行，算不上顶尖，若论猪，还是西南的火腿味道好。”
姜大舅点，“今的熏熏鸭比熏好吃。”鸭膻味重油脂大，多吃腻，至于，丝粗，多的部位不味还噎，今晚吃的鸭味道极好，不腻不噎不膻。
“我打算等天冷了把鸭鹅宰了用松枝熏，熏过的存放时间长，不容易坏，味道也更好，到时候能不能送到县里放铺子里卖？”程石看向他舅，“镖队走镖的时候就可以把这带上，冲洗净放锅里就煮，方便省事还不占地方。”
“就这？那肯定是没问题，你是我姜家的外甥，前三年不问你要寄卖费，三年后你只用分担伙计的工钱。到时候要是生意做大了，也可以给你单独辟个柜台，伙计你自己安排，至于柜台……”姜大舅商本色显形，他私底下给外甥几百两没问题，但涉及家里的生意，他思索一会儿说：“你外祖定的有规矩，自家去店里拿东西还要给钱，柜台我也要租子账，但能给你打个折扣。”
程石有一瞬间的心虚，他大舅替他想的真远，随着他的话他也跟着动脑筋，姜大舅话落他也跟着点，“行，等我送货回去我们就签契约。”
“阿石行啊，士别三当刮目相待。”姜大舅说出他下午就想说的话，他看向双目含笑的小妹，“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阿石成家有了男样，也不混子了。”
程石：……都看出来他在混子？
不对，什么叫成家有了男样？他没娶媳前就不像个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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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姜大舅和姜霸王来的突然, 后院的空房间还没收拾，杨柳趁着他们三个在前院练武的时候跟春婶去收拾房间，好在去年成亲前春婶收拾过一次, 桌椅板凳和木床倒是没坏的，主要是通风抹灰扫蜘蛛网。
急急慌慌一通忙碌, 杨柳跟春婶说：“以后每个月还是要打扫一两次, 不然来客了当晚收拾也不好看。”
春婶点表示以后她得空了收拾，“之前来了都住在前院，我就没想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