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回去了就去村
丈母娘家一趟，大黑子跟
下地了，家里只有三只狗崽子。
“妹夫怎么来了？”杨大嫂听到小狗叫从厨房走出来，“我听说亲家婶子今天来了，可是真的？”
“晌午那会儿到的，现在去山上捡
蛋了。”程石蹲下唤小狗崽子过来，“嫂子，我是来逮狗崽的，另一只是没要？没要我都给逮回去。”
“你想要你都逮走，它们现在大了，大黑子见到它们就烦，你逮走了它也轻松。”杨大嫂给他拿了个筐出来装狗，也说起了另一件事，“你大哥也编了些灯笼和竹箩篾盖，还有几个针线筐，马上要割稻存粮，家里也没地搁，你看能不能先送到铺子里。”
“行，我明早路过的时候来拿。”程石提起篮子往出走，见小狗汪汪叫，他从门墙上取了顶
帽搭篮子上，安慰道：“别害怕，都是亲戚，你们去了我家也不是离了娘，它一天能去看你们三回。”
他回去把小狗关院子里，又拿着扁担去山里挑蛋，他挑两筐，他娘挎一筐，春婶背了篓择好的菜，刚走到门
，还没开门，院子里的狗崽子就开始汪汪叫，见着了边退边叫。
“咦？三只狗崽？”杨柳“嘬嘬”两声，她经常回娘家坐坐，狗崽认得她的声音，摇着小尾
颠颠过来，还防备地看着其他。
“你小子不行啊，跟丈母娘同村，她家的狗崽还不认识你。”姜霸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过两天把你丈一家请过来一起吃顿饭，说说话热闹热闹。”
“好，正好我家后天开始割稻，明天我买条猪腿回来，晚上喊上他们来吃炖猪腿，补补膘长些力气，也是庆丰收。”
春婶去做饭，杨柳把她婆婆带来的海货送去厨房放碗柜里，让春婶琢磨琢磨怎么做好吃。
晚上饭桌上就出现一小罐浓白的汤，有鱼汤的鲜，其中还掺杂了点咸香。
“我用鲫鱼吊的汤，捞出鱼骨了把泡发的
虾、鲍和贝扔进去炖，味道我尝了，还不错，就是担心做坏了炖的少。”春婶先给杨柳舀了一碗，汤底有鱼
，一碗汤半碗都是稠的，“你们要是觉得好吃，明天再买块儿豆腐回来，明晚我换个大点的陶罐炖。”
杨柳抿了一，又鲜又咸，不是盐的那种咸，两个味道结合在一起，感很丰富，汤水的感浓稠。她又吃了个鲍，咬在嘴里很饱满，带着鲜菌子的
，又有很多汁水。
“好好吃。”她满足地赞叹。
程石挟着肥的玩意儿放眼前琢磨，才吃第一觉得还行，吃第二个就觉得有些乏味，没嚼劲，没吃得劲，他看坤叔，老拿汤拌面条，吸溜得起劲。
“坤叔，你觉得是晌午的好吃还是晚上的炖汤味道好？”他探着身子问。
“都是菜，有什么好比的，就不能都好吃？”杨柳撇嘴，这是不得自己的东西是最好的。
“我还是喜欢吃，嚼起来得劲，汤拌饭也比这味道好。”坤叔说着嫌弃的话，手上直接把碗端起来，一气把汤喝了净。
程石：……
桌下的小狗崽突然起身往门跑，狗嘴叭叭叫，程石看过去，大门从外推开个缝，一个大黑狗挤进来，绕着三个崽子闻闻又敷衍地舔两，熟门熟路走到桌边等着。
姜霸王记得它，挟了一筷菜扔给它，好笑道：“这狗倒是个长
的，一
复一的蹲着饭点来吃饭。”晌午也是菜刚端上桌它就进门了。
天色已经黑透了，大黑子这个时候才过来，程石把碗里的虾尾扔给它，问它是不是回来找不到狗崽子耽误了时间。但饭后它吃了菜油拌面，看都没看挤在肚皮下讨
喝的狗崽子，甩开它们轻快地跳过门槛往东去。
“看来今晚我爹娘他们从地里回来的晚，大黑子来的那会儿估计也是刚从地里回来。”杨柳把要跟出去的狗崽抱回来，对程石说：“天已经晚了，你把红薯给赵叔他们送去，回来洗洗澡就睡，明早还要去镇上。”
程石拿出绳给红薯套上，牵它往出走，“今晚是你，明晚是板栗，你俩
流去山里值夜班。”
姜霸王数了数，她这傻儿子今晚没少跟狗说话。
杨柳已经困了，春婶给她提了热水去后院，她洗过之后跟耍长棍的婆婆说一声就进屋睡觉了，程石什么时候睡下的她都不知道。
……
鸣就在耳边，姜霸王被公打鸣声吵醒，窗外还是青黑色，她穿上衣裳推门出去，昨夜繁盛的星子没剩几颗，月亮也半隐进云层。前院睡在檐下的狗在后院门开时就站了起来，看出来它伸了个懒腰，见大门开了，它默默跟出去。
“你不睡了？天还早。”姜霸王压低了声音说话，在墙
里拿了门锁从外面挂上门环，去马厩看了眼马，原地活动了半柱香的时间，抬脚往西边的山上跑，见狗跑在她左右，啧啧称：“你那个懒主倒是养了只勤快的狗，叫板栗是吧？看他给你取是什么烂名字。”
她在西堰跟家之间不知跑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