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我家吃一顿,尝尝我们婆媳的手艺。”
“好,下次再来我多住几天。”听到隔壁邻居的开门声,姜霸王不再多余寒暄,“进屋吧,别送了,天也挺晚的了,早点歇息。”
狗也累了,回去的路上只有一两只傻狗吠了几声,倒是家里的狗大半夜的还,远远迎出来,又绊着腿一路跟进后院。
程石去厨房给婆媳俩提热水,模糊听到春婶问坤叔在哪里找到的。
“阿石丈母娘家,有姜霸王在就是遇到土匪他们也能完完整整走回来,非要我出去找,你就是多余的心。”坤叔打个哈欠,进屋关上门。
春婶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话,又隔着门代雷春秀晚上醒着,大半个时辰起来加次柴。
两声木门吱呀,前院恢复了安静,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院也陷沉睡。
一夜安眠,雾气蒙蒙的清早,青黑色的夜幕上还缀着零星的星子,姜霸王轻轻拉开门,脚步轻盈的出了后院。
大门半开,狗都在廊下睡觉,姜霸王都走出门了又拐进来,拖起两只装睡的狗带出门。
“呜——”板栗极不愿,出了门也懒洋洋的。
“这么早就起来了?”雷婶子听到动静从熏房走出来,叫三声,这才刚进五更天。
“我看着屋里的火,你去睡一会儿,饭好了喊你。”姜霸王迈开长腿往西跑,嘴里吹着哨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跑得越发快。
板栗敷衍地跑一截,慢慢停下爪子目送一一狗跑远,又颠颠跟在雷婶后面跑回家补觉。
天边刚露出一抹白,西山脚就有了鸭子和鹅的嘎嘎声,扑棱棱从松树林里蹿了出来,下堰的下堰,吃的吃
。姜霸王领着吐着大舌
的狗走进山里,松树林里的光线暗一些,
群慢吞吞走在树下,听到陌生的脚步声抖起
冠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刘栓子看到来,直起身问:“我家里可有给我捎东西来?”
姜霸王问他要个净的鸭蛋磕在手心喂狗,“昨天傍晚到的,今早就走,来的突然,你家里
不知道我过来。”
“怎么走这么匆忙?”
“镖局生意多,镖师都出去了,武馆缺武师傅。”待手心的鸭蛋被添净,她站起身往外走,“不说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再去跑一会儿。”
随着天边的光亮一点点漫延,沉睡的村庄醒了过来,鸭放出门,大摇大摆走在路上,男
衣衫不整的出门挑水,
煮饭的空余拿着大扫帚在院子里扫地。
真是个好地方,姜霸王心想,她想等她老了就回乡下住,就住这里,早上喊儿孙、算了,儿子就算了,喊孙子孙起床一起在山下跑步,然后在晒场上教他们拳脚功夫……
“你发什么呆?”程石见她瞅着晒场发笑,古怪地瞅她两眼,“我给你捡筐蛋鸭蛋带走,红薯也带一袋回去,刚挖起来没几天。”
“不用带,就带几只鸭就行了。”姜霸王回,“我骑马回去,木篷车给你留下。”
“随你。”程石进熏房看况,把从山上逮的三只
两只鸭取下来,也没听他娘的只要陈皮味。山里养的
鸭跟村里买的
鸭,味道天差地别。
早饭是一锅海鲜粥,春婶不嫌麻烦,大早上的还炸了油果子,小菜是一碟酸青瓜和油淋蒜苔。
“之前带回去的米和油吃得怎么样?等我去县里送熏熏鸭的时候再给你送袋米送罐油回去?”程石随手把油果子撕成两半,一半递给杨柳,她的胃
他知道,只吃得下一半了。
姜霸王想起碾谷子的事,拒绝了,又麻烦又累,还不如直接在县里买。
饭后一家三同行出村往镇上去,姜霸王耐不住急
子,也骑不了慢马,跃过马车招呼一声,像只燕子一样奔了出去。
……
“大哥,如何?”姜霸王拿着筷子抵着碗底,问其他:“你们别光顾着吃,倒是说一两句啊。”
“好吃。”姜长盛吐掉鸭骨,鸭
比
肥厚,以往哪怕是喝姜鸭汤,油都炖出来了还是会觉得腻,“
油润,咀嚼细
,鸭
紧实。”虽然细
跟紧实放一起很冲突,但就是这个感觉,一
咬下去,第一反应就是
,但因为被火熏过,皮
都带着
韧劲。
“味道呢?可吃出陈皮味儿了?我觉得陈皮味有些淡。”姜霸王还是指望她大哥说出个一二,全家就他经常在酒桌上跑,见得多吃得杂。
“我吃的是,觉得味道刚好,陈皮是为了去腥去膻,隐隐约约有这个味儿才回味无穷,太浓了反倒失了这个感觉。”姜大舅问小两
弄得如何了,什么时候能卖,“我倒是没想到,他们小两
年纪轻轻还真给折腾出来了。”
“说是再有十来天第一批熏的鸭鱼就能卖了,我估摸了下,
鸭合起来有个一千来只,熏鱼多点。”
“那我得空提只去找徐襄公,让他先把大旗扯起来。”眼见一只鸭腿要从面前溜走,姜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