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扬手要打我,怪我胡说八道嚼舌根。”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杨柳装傻,收回脚盘腿坐他腿边,抽了撮发挠他腿弯,“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说。”
程石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奈何被挠的痒还回击不了,起身把小麻烦塞她怀里,靠着床柱说:“你们兄妹四个的心眼都长你姐身上了,她一直都是个利己的
,之所以有这个转变是因为她在婆家站稳了脚跟,不需要讨好娘家当靠山了。”
杨柳闻言陷沉思,按程石这个说法,越想心里越发凉。
“睡了,想别的事做甚,明早还要早起忙活。”程石勾起被子把坐着的娘俩蒙住,反手一搂都抱在怀里,看她不说话,他掀开被子凑过去亲一大
,解释说:“是我说的太冷
了,她待你们肯定是有感
的,以往为你们做的事至少有七分是真心实意待你们好。”
杨柳呼出一浊气,撅起嘴示意再亲一
。
不知眼色的小丫连滚带爬扑过去,防着她爹般的抱住杨柳的
,自己嘻嘻笑着嘟起嘴。
“行,你先亲。”程石乐得哈哈笑,眼瞅着水掉下来,他迅速伸手过去接住,“啧,你啥时候才能不流
水,我可嫌弃你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明天争取早点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二更天, 天色浓黑,正是万物沉睡的时刻,安静的松树林突然沸腾起来, 一只只被薅着毛塞进麻袋,它们不安地鸣叫, 却惧于天黑看不见不敢跑散。
“勾子, 拿绳子来。”刘栓子手拎两只大鹅,被噆了好几就换着脖子拎,待腿绑好了往地上一扔, 在嘎嘎大叫里逮鹅摸鸭。
从天色浓黑到天幕青灰,赶在天亮前, 三个点亮灯笼,扛着地上
动的麻袋穿梭在树林里, 一袋袋堆在山脚。
群回归安静,大公
颤着嗓子高声打鸣,山下的村庄偶有回应。
天上又下起了毛毛雨,林中的鸟雀湿着翅膀低飞觅食, 落在屋顶瓦楞上看早起的抬着
笼踩着泥往西走。
程石戴着斗笠披着蓑衣, 拎着秤杆给鸭称重, 秤杆打平, 他捏着刻数给
看,“老叔你看,
有八十七斤。”
“不用看,我还不相信你?你哪会在斤两上糊弄。”皮肤黝黑的老农眯眼笑出一脸的褶子,帮坤叔把
拽出来塞笼子里, 空出了袋子再把十三只鸭塞进去, “快称称鸭子重多少, 我喂得可好了。”
“五叔,你家不是养了五十来只鸭子?怎么才逮了十三只来卖?”群里有
问。
“母鸭下蛋嘞,冬了再卖。”老农抽空回了一句,踮脚往秤杆上看,“有五十斤吧?”
“有,五十三斤七两,给你算五十四斤。”程石捏着秤杆给他看,回冲门内说:“歆莲记一下,杨五平家
是八十七斤,鸭子共五十四斤。”
大门内摆着一方矮桌,歆莲和歆丹歆芋一站一角。歆莲应了一声,毛笔蘸墨在账本上做好记录,歆丹闻言拨算盘珠子,说个数给大姐,歆芋从钱箱掏出三角碎银子放称盘上。
“你这三个小姑子可给你帮了不小的忙,能算会写,可真厉害。”门前的看杨柳出来跟她说话,她已经卖了
鸭换了银子,想着家里没事就留着多看会儿热闹。
杨柳看了三个表妹一眼,匆忙点了下,回过
朝
群里看,大声说:“有没有得闲的?宰
拔毛的还缺上十个
手。”
“有,我得闲。”刚刚说话的把手里捂热的银子往怀里一塞,先一步跨过门槛进屋,“我这就过去帮忙。”
“婶子,我领你过去。”四表嫂怕她走错了地儿,举着竹伞在前引路,走到月亮门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见又来了七八个,她一道给领进偏院。
刚过垂花门,空气里浓重的腥味让下意识皱起眉,成筐的
鸭放
血扔在大浴桶里,青砖上滴的血被猫狗添尽。
“让让,开水来了。”
四表嫂捂着鼻子往空出的屋子指,“婶子嫂子们,拔毛鸭毛鹅毛的
都在屋里,你们拿个箩或是拿个盆从浴桶提几只
鸭进去就行了。”
她扭快速离开,出门时碰上杨柳,简单打个招呼两
就分开了。
“往只想着熏的
鸭鹅好吃,想不到也这么麻烦,太繁杂了。”四表嫂回后院,走到廊下换双鞋,进屋跟两个妯娌说:“偏院里
毛鸭毛的腥味混着血腥味太恶心
了,我进去转一圈都受不住,小柳还能坐里面跟
说话。”
听到里间孩子们吵嘴的声音,二表嫂虎着脸进去训了两声,她循着窗往外看,“这雨也不知道哪天能停,天晴了路晒了我们也该走了,住了这么些天也没帮上什么忙,净添麻烦了。”
说是秋收后农闲,好像也没怎么闲,一天天的没个清闲,只要想活,手边永远不缺活儿。
程石擦掉手上的屎歇气的时候,看到三个表嫂扯了三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