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走算了。”在今早之前，程石就看不惯家里的
娘，整天唯唯诺诺的，在谁面前都一副受了气不敢说话的缩手缩脚样儿，搞得别
正经跟她说个话都还要轻声细语的，难受死个。
杨柳没意见，青莺晚上跟她和程石睡，白天有保母一个照顾着也够用了。
去镇上的时候拉了一车的货，从镇上回来又是一车的家禽和野鸟。天气寒冷，
鸭鹅也不怎么肯下蛋，野外又没了青
和虫，越喂鸭越瘦，农家趁着鸭尚肥都绑了来卖。
回到家，村里也来了不少挑担赶车来卖鸭的，杨柳赶紧下车去给春婶帮忙。
程石刚把马车洗
净，看见村长过来，他把马车放墙边，走过去问：“如何了？”
“说好了，家里有牛有木板车的都跟你去拉沙，没牛没车的家我让他们去找外村的亲戚借。”
“沿路的几个村呢？”程石又问。
村长摇
，“我去找那几个村的村长商量了，他们的意思是能出出力，但也要给他们村修路。”
“沿路的几个村去镇上也要走这条路。”程石强调，“我们修好路他们占便宜，不出不出力，难不成要我们收过路费？”
“这事除非是亭长出面，官府的出来说话才好使。”村长看向程石，劝道：“算了，我们村的男不少，少点也就时间长点，不过农闲也长，村里的都是愿意的。”
程石垂眼，玩笑道：“可别是你从中捣鬼，毕竟杨家庄独自修出一条沙路可比张王杨陈四村合修的说出去名声好多了。”
村长笑两声，撇过眼说：“那你可低看了老叔……”
“阿石，你抱青莺出去转转，她在家哼哼唧唧要我抱。”杨柳站门
大声喊，喊应了继续回屋忙活。
程石不再跟他废话，转身就往回走，“你得名声你就多
心，、车、牛和往后杂七杂八的事你都给我理顺了，后天我跟车去县里送熏
，别临出村了搞出什么凑不够的事。”
“这你放心。“
程石已经进屋了，没一会儿抱了青莺出来，跟杨柳说一声，他抱着孩子往西进山，上山去看揣崽子的母羊。
冬天的大山景色萧条，没了虫鸣少了鸟叫，但也不乏热闹，拎着砍刀砍柴的，在枯树腐木上找菌子的，找兔子
逮兔子的，背着背篓挖药的，见不到能听见声。
走到松树林
处，程石听到顶有梆梆梆的砍树声，他“哎呦”一声，“谁这么大胆来偷松树？”
砍树声停了一瞬，又梆梆梆的响起来。
走近了，程石看到了树上的，赵勾子腰上绑着绳套，另一绑在松木上，他骑在横枝上一刀又一刀砍下去，木屑和松针像面
一样飘下来。
“哇——”青莺大叫一声。
“石哥？你从镇上回来了？”赵勾子扭，“我之前听到说话声就是你吧？我还当是我听错了。”
这小子眼里挺有活儿，程石挺满意的，嘱咐说：“你上树下树注意点，可别掉下来了，腰上绑绳不中用，掉下来戳到断枝上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