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就连最简单不过的“五童互结”，在她这里都难于上青天。
当年只有她一个
子参考，而她求遍了其他所有考生，也没有任何一个
愿意跟她互保，她只能站在县试考场前，含泪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闭合。
第2章
艾春芳崩溃绝望了很久，对她来说，这比参考落榜还要难受。心灰意冷的她本来就要接受父母安排的婚事，可二妹在功课上的聪颖表现又让她点燃了希望。
两年后，两再次参考，可结局也没有什么不同。
艾春芳看着妹妹绝望的，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心，可是她这次不仅自己挺了过来，而且成为了妹妹坚强的依靠，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自己，但最终她们姐妹三个都坚持到了今天，坚持到了希望来临。
许清元听完沉默良久，她终于明白眼下自己和晋晴波对于三姐妹的重要
，同时她也不禁想到，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子都被这隐形的一道道障碍卡在了功名之外，实在是非战之罪。
“我叫晋晴波，老家是淮阳县谷堆村的，我们家几代都是靠刻制年画养家糊
，后来我父母将我许配给镇上的王家，不久我就随夫家去了外地，如果不是为了赶考，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老家一趟。”晋晴波平静的声音打
了长久的沉默，许清元明白她是在自报履历，也就是愿意跟三互相担保的意思。
许清元没有纠结太久，接在晋晴波的话后面道：“我叫许清元，父亲是淮阳县籍贯，现在在外地做官，我的祖籍亦是淮阳，此次求得父亲准许，才有机会参加县试。”
得知许清元是官家出身，那三姐妹都很好，最小的艾春菲问道：“那许姐姐的父亲是举？还是进士呀？”
艾春芳眼暗示小妹不要多问，但许清元也没有生气隐瞒，坦白道：“是同进士出身。”
“哇，从小得进士教授课业，许姐姐的学问一定不凡！”艾春菲带着小孩特有的天真，真心感叹。
许清元想起自己求学历经的坎坷，只是低
微微苦笑。
彼此叙过之后，许清元跟晋晴波也就在这间小客栈住了下来，现在距离县试开考只剩十几天，本地学子纷纷结成小团体，或是共同购买历年考试题集，或是探讨学问、教学相长，可这些团体里从来没有她们五个的一席之地。
毕竟经历过现代千百次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许清元对于备考非常有一套自己的心得，而艾家姐妹三是本地，信息渠道广，晋晴波为稳重，知道的也不少，她
脆整合了五个手上的各种资源，成立“子科考互助会”，将几个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一列举下来，按照轻重缓急一个个解决。
“首先，咱们必须得把程序上的事办妥了，才能安下心读书。”许清元坐在客栈一楼，对着其余四个道：“第一，今天散会后大家要一起去县衙礼房报名，每都要背熟自己的姓名、籍贯、年龄、三代履历，想好了再填写，不要出错，而且每最好带上一二角银子，以备不时之需；第二，报名完成后，必须抓紧时间找一位愿意给我们作保的廪生，据春英姐姐所说，这张名单上的廪生脾气学问都不错，咱们分行动，一旦有哪一位愿意为我们作保，可以多花点钱不要紧；第三，距离县试开考只有十几天了，须得熟悉清楚淮阳县令的出题风格才能事半功倍，办完以上两件事后，大家分类整理往年的县试试题，汇总后随机抽题模拟考试。”
许清元叭叭叭说完，喝了一冷茶，问：“大家都明白了吗？”
四愣愣点，许清元笑道：“那就准备起来吧，走去县衙报名。”
礼房的书吏瞅见五位姑娘找上门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弄清了她们的意图之后，突然感慨了一句：“你们数终于凑齐了啊。”
显然，虽然艾家三姐妹一直没能考成，但名声却还是传
了有心的耳中。
几各自奉上二角银子，书吏笑纳，只是在录到许清元的时候，书吏却连忙推辞了。
“原来是许大的千金，当初他考县试还是我录的，不知许大现在在哪里为官，造福百姓呢？”书吏殷勤笑问。
许清元也笑眯眯地道：“回大，家父前不久刚升任汀州通判。”
书吏顿时更加恭敬，两虽然素未谋面，但还是硬寒暄了几句。
顺利报完名，出来县衙后，除了晋晴波，其他三对许清元的态度都有些微妙的客气。许清元只好道：“我虽然是官家儿，你们也不用这么歧视我吧。”
艾春英讷讷地道：“您父亲可是通判，是比县令大老爷还大的官，我们都是平民子……”
“可是从小我爹就不愿意让我读书，不瞒你们说，我的学问都是靠偷学习来的，我说我要出来考科举，差点把我爹气死。”许清元故意说了些困顿的糗事，几这才重新活络起来。
办好了报名的事，五分去找廪生。
许清元负责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