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念到最后，他们哆嗦不止地跪趴在晋晴波脚下，纷纷乞求她放过他们。
从进
公堂至今，晋晴波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他们一家身上，看着崩溃绝望的这三，她被污涂的心渐渐恢复鲜活。
用手背擦去脸上剩余的泪痕，晋晴波在蒋大询问是否谅解三时，坚定地拒绝了。
王老爷子看着晋晴波的背影，利索起身，面色凶狠地高举拐棍就要砸下，却被一众差役及时拦住，过程中是否不慎碰伤就不得而知了。
许清元想起去石桃村那天王老爷子那副颤颤巍巍的样子，心中冷笑。
这一家子都够会演的。
惊堂木声响起，王家三的命运已定，许清元努力笑着迎向走出来的晋晴波，将长冬
给她：“咱们回去吧。”
晋晴波苍白着脸回应她，却抵不过从刚才起就隐隐发晕的脑袋，最后，她眼前猛然一花，昏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当她再次睁眼醒来之时，看到熟悉的许家客房，这才稍稍安下心。晋晴波轻松许多，起身要去见见许清元，准备向其郑重道一声谢，如果没有她的支持帮助，如果不是她的状纸，自己不知要过多久才会如现在一般重新振作起来。
与长冬吃过午饭，晋晴波往许清元的住处走去。
可这一路上遇到的下却表
外露，面色各异。有的兴高采烈，好像出门捡了二两银子，有的垂
丧气，比丢了银子还难过。
按理说大家府上的下一般不会这么喜怒形于色，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及至许清元院中，映眼帘的居然也是一副杂
无章的模样，她跨进房内，疑惑地问：“你这是……？”
被问到的正忙着收拾杂物，闻言才发现有客来到，忙招呼上茶。
“你的身体还好吧？”许清元关切地问。
“只是太过虚弱，已经无碍了。”晋晴波摇，表示自己没事，又道，“贵府上今
怎么如此纷，莫非许大要调任外地？”
“嗯，你没猜错，”许清元脸色带着几分莫测，“我爹接到陛下委令，不即将前往京城，上任户部法司郎中。”
晋晴波有些惊讶：“法司？户部不是只有十三清吏司吗？”
户部掌管全国户籍财政，下属十三司分别负责各省相关事宜。而现在因为《商论》出版，法制度盛行，在六部长官的争议僵持之下，圣上最终下令在最适合的户部增设法司，掌管法及合伙企业的登记事宜。
被囚三年，晋晴波和社会开始脱节，她不知道《商论》，也不知道法司。
许清元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给她：“你看过便知。”
“想必贵府近便会动身，我也不便多叨扰，这一趟就算是向你道谢和辞行吧。”晋晴波接过书本，没有立刻开始翻看，而是站起来，对许清元一揖到底：“如今我微言轻，无可奉谢，但我答应你，我将一直考下去，直到成为你的助力，且永不相背弃。”
许清元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后却没有接话，而是浅浅笑道，“你也先别急着告辞，明天一早过来找我，我带你去见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年节渐近, 院中的花
树木凋谢殆尽。晋晴波踏着一地寒枝，跟在许清元身后, 走向不远处的学堂。
“金燕姐姐！昨天老师布置的课业究竟怎么改啊, 我回去想了一夜，还是一窍不通。”庞筠心扒着前面的金燕，可怜
地问。
金燕也不抬, 握拳伸出拇指往旁边一比：“问清元，她最擅长律法。”
庞筠心刚想说许清元还没来，一抬正看见来, 笑道：“真是说曹
曹到，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了呢。”
“我听说许通判高升去六部任职了？恭喜。”一旁正在背书的戚霜也放下功课, 上前恭贺。
“那……清元你以后是不是没办法来学堂了？”庞筠心哭丧着脸趴回座位，“完了, 以后谁来教我的律法题。”
“难道为师还教不好你？”
一道声音从许清元背后传来, 她转身看去，果然是曹大。
学生们纷纷行礼, 晋晴波也随众行之。
庞筠心不好意思地描补道：“老师教的自然好, 只是学生愚笨, 总是出错。”
“错？抄十遍便不会再错。”曹大轻飘飘地说，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庞筠心知道今天她非抄不可了。
曹佩眼扫过许清元，冲她微一抬：“清元，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三来到侧厅落座, 许清元先开
介绍道：“老师，这是学生的好友晋晴波, 三年前同学生一起考取生员, 若不是有事耽搁, 如今可能也已考过乡试。学生不忍明珠蒙尘，特请老师收她做学生。”
听明来意，曹佩用锐利的眼看了一眼晋晴波，把都看局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