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有点抱怨，“我们天天劳苦，哪有工夫听什么新闻。”
“那真是太可惜了，您不知道，乔御史的经历实在引发了
官们的怒火，纷纷在朝上替她鸣不平呢。可惜乔御史曾经的同僚们却死不承认，还叫嚣着要废除子科举，真是无耻之尤。”许清元边说边观察对方的表
。
江氏低垂着
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来：“那又如何？且不说与我何
，就算与我有关，难道做别
的刀子又是什么值得抢
的事？”
闻音知意，许清元眼前一亮：江氏这话可不像是平民百姓该有的见识。
“生在世，谁敢说自己不曾为利用过，君臣、师生、同僚乃至父母子，其中的关系总不能落得纯粹，难道因此就不该存在吗？”许清元轻声反问。
没错，即便是最不合理的君臣关系，也是社会经济水平等多种因素的结果，可以说它终将会被淘汰，但至少目前还难以一下子废除。
“被利用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为利用的时候也要明白自己能获得什么。”许清元道。
江氏不屑地
嘴：“她们所谋如藤蔓，求依附生存罢了，表面上用顾全大局来蒙蔽自己，实则都是懦弱的借
。”
许清元暗中揣摩她的心思。看来江氏的心结很重，她似乎对官群体持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许清元心中倒是猜测出几分原因。
直到目前来说，
文官出仕后被迫跟皇帝捆绑在一起，依靠天恩才得以坐住自己随时都会倒塌的位子，因此唯皇帝马首是瞻。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子科举制度的不可确定实在太多，过上几年换一个皇帝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朝堂势力的变化也能轻易磨去她们的存在。
这样一来，别说跟男官员分庭抗礼，官们连他们的衣角都碰不到。比如子科举制度总是备受攻讦，但何曾见过官要求废除男子科举呢？
说得更不好听一些，她们数的增多带来的不过是皇帝力量的壮大，最终的弈棋者还是皇帝和黄老尚书，官们的身影在棋盘上却是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了。
结合乔香梨的经历来看，她明明被陷害到那种地步，在大理寺中仍然有曹佩等官存在的况下，最终却不能沉冤昭雪，或许她实在是心灰意冷，对子科举和官制度失望透顶，所以才有此番言论。
但无论如何，许清元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说动她，哪怕她最终不出面，只要能通过别的方式证明乔香梨故事的真实，给本次废除子科举的谏议论
灭灭火也是好的。
许清元看着江氏的眼睛，认真道：“故廊庙之材，盖非一木之枝也；狐白之裘，盖非一狐之腋也。[注]或许目前官们仍旧不能形成自己的力量，但子科举制度的存在始终是我们的希望，没有了这唯一的出，所有都要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上千年，您真的忍心吗？”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从院子里出来, 许清元看着江氏远去的背影，想起了刚才两的一番
谈。
任她说了嘴皮子, 江氏仍旧说：“蚍蜉何以撼大树, 你走吧。”
许清元不再傻愣愣站在原地，她拉着脱雪坐上马车，吩咐车夫老张：“远远跟着前面那个
。”
老张应声, 驾车缀在后面，他们一路走到通临街的悦风酒楼才停下，老张侧朝马车里面道：“大小姐, 那进酒楼了。”
许清元掀帘下车，看着这所装潢不凡的酒楼, 转问脱雪：“带钱了吗？”
脱雪捏捏荷包，点点。
两迈
酒楼中, 一个身穿青衣短打的小二立刻迎上前来：“两位现在吃还是等？”
“就我们两个。”脱雪回。
“那边靠窗丽嘉的位置还有个座位, 您看坐那儿行吗？”小二躬着身子道，“要是上二楼雅间的话您还得等会儿。”
“哦, 我们坐那边就可以。”
“好嘞, ”店小二将二引至西北角的一桌, 又往旁边木制镂空隔断上一招手，比划着说“这是本店菜色，两位姑娘看看想吃点什么？”
许清元看着点了两荤两素，就差不多花了三四两银子，她连忙打住, 小二痛快应声转身就要去报菜，却因客的问话止住了脚步。
“麻烦问小哥一声, 贵酒楼是否有位姓江的雇工？”脱雪笑着把几枚铜板塞小二的手中, 小二立马收进腰封里, 捧出一张笑脸道：“姑娘问的可是一个年约四十，身量中等的中年？”
脱雪道：“对，就是她。”
“那是后厨洗菜洗碗的帮工，在我们酒楼挺长时间了，姑娘找她有什么事？”小二忙问。
“没什么，我们看着像是以前的邻居，没想到她来这做活了。”脱雪随意胡诌了一个借，“去上菜吧，我们都饿了。”
小二忙点转去后厨，脱雪问：“小姐，咱们是不是得赶紧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