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无不尽。”
“是关于岁安的事。”许清元道。
对方脸色倏然淡下,她似乎有些不想提起此,但碍于许清元的面子,还是面色淡淡的问:她怎么了?”
“不足十后,她将被处以极刑。我曾经用一些激将法试探过她,她对公主并无恶意,只是胆小怕死。”
清珑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许清元识趣告退。在她走后,公主缓缓闭上眼睛,脸旁划过一道清泪。
当天傍晚,许清元去了一趟大理寺秘牢,见到了岁安。她现在年纪虽轻,但形容枯槁,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许清元骗她说公主表示已经原谅了她,只是皇帝的降罪旨意却无法收回。
最后,许清元还对她表示抱歉,自己曾经为了套出她的供述骗过她。
岁安靠在牢房的墙上,将死的绝望让她始终紧闭着眼睛,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却有两行浊泪自她眼中流出。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因为宗室们纷纷借生病不愿回封地, 皇帝忍无可忍,将太医院的太医通通指派出去给他们诊治, 最后果然十个里
有十个是装的, 内官们传达皇帝旨意之时隐晦地表示宗室们如果再这样闹下去,统统减俸,这些
才不
不愿踏上回乡路。
承乡侯见时候差不多, 自己带着家眷和几个亲信赶回锡南,将得力谋士留给儿子。张登一个住在宽大空旷的侯府中,刚开始一时之间还有点不太习惯, 可是当他反应过来
上没
压着自己之后,就开始无法无天起来。虽有谋士从旁监督, 可侯府如此之大,内外院有别, 两下住着, 想要碰面也不太容易。
承乡侯离京的消息传到黄府,黄老尚书将茶杯盖子合扣在茶盏上, 没了品茶的心思。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贪心太过, 到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站起身来,朝旁边问,“许翰林没来?”
立在一旁的黄嘉年点:“晋主簿说她有事不能来,儿子觉得这话也是借
。”
“呵,有骨气, ”黄老尚书半真半假地感叹,“要是能有许翰林这样一个儿子, 我便可以退隐山林了。”
黄嘉年心中不服, 表显得愈发
郁。
“你几次三番行事不知轻重, 为一己私不顾大局,将来怎么接我的班?你还是赶紧回去纠缠你那些儿
私
吧,留在这里看你一眼都嫌烦。”黄老尚书的话比耳光打在脸上还要让他羞愧,黄嘉年狠下心一闭眼,承诺再也不会意气用事,黄老尚书却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这些话,自行离开了。
心不佳的黄嘉年走到自己院中,两个未留
的小男孩儿立刻上前服侍他。
黄嘉年径直走书房,对负责整理此处的其中一个男童夸赞:“才一个月便能够做的如此有条理,可以算得上是天资聪颖。”
被夸奖的男童摸着脑袋低笑着,好像是有一点害羞,他也就没有看到对方毫无波澜的眼,一点也看不出喜欢的样子。
另一个男童抬着脑袋,期待又胆怯地看着他,希望也能得到些夸奖,没想到黄嘉年却对其全面否定,说他处处比不上自己的哥哥,男童眼中含着大颗泪珠,但没有让它流下来。旁边的哥哥看了他一眼,色中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优越。
翰林院的子与以往没什么不同,许清元将董学士的限期时间抛到了九霄云外,照常上下值,郡主坚持不肯留在宫中过夜,五次倒有三次两
都能遇上,许清元后来便经常蹭她的车轿。
这天两又在宫门
相遇,她们便携伴一起走。
“我听说黄老尚书还有一,名叫黄嘉雪,不知郡主是否听说过?”许清元问道。
临安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居然难得露出些惋惜的色:“听说过,四岁便可咏诗,七岁就能与当时的翰林对答机锋,多智机敏,才华斐然,是个不世出的才。”
难道是个伤仲永的故事?不然这么一个天才少,黄老尚书怎么舍得让她遁
空门,带发修行。许清元疑惑地想。
“不过……”临安又补充道,“可惜她生为儿身。”
“此话怎讲?”许清元好地问道。
可惜还没等对方回答,她们就看到远处两都不太待见的张登正下马要
宫来,他显然也看到了两
,立时朝这边走过来。两
只能打住话
,许清元对其见礼,张登还之一礼。
“那侯府宴会,我不胜酒力,对堂姐出言不逊,是弟弟的过错,请堂姐不要跟弟弟一般见识。”张登欠身郑重地朝临安郡主行礼。
临安用一双眼睛睥睨着他,但当张登抬起来的时候,临安却又变了一副模样,虽然冷漠,但礼数并无差错,
中也只淡淡道:“堂弟多礼,做姐姐的,怎么会跟弟弟一般见识。”
“那就好。”张登感到对方的话并非真心实意,但他记着父亲和谋士们的嘱托,只管与临安虚与委蛇。
待张登走的远了,临安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