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为没什么用,就收在盒子里压进箱底,这么多年都没有拿出来过,没想到……”说到这里,仆脸上露出伤心的色。
原来如此……许清元挥退下,带着侍卫去见黄丞相。
被闪在一边这么久,黄丞相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气色已经差到了极点,但行动举止却是以礼对待,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之前是忘年之
。
“丞相大,关于黄嘉年涉嫌杀姐一案,下官有几句话需要询问您。”许清元刻意忽视了自己发
的嗓子,不去动桌上的茶水。
“许大问吧。”黄丞相说话的态跟以往大不相同,经过这样
上的严重打击,老态尽显,比起当朝权臣,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年迈的父亲。
“黄嘉雪落榜回府后,您是怎么对她的?”许清元问道。
黄丞相稍稍垂下去,片刻后看向身边一个老仆:“去拿鞭子来。”
老仆佝偻着脊背转身离去之时,许清元看到他长叹了一气。
等见到那条粗壮的红色牛皮鞭,白鸿朗都暗自吸了气:这鞭子,要是实打实落在
身上,那可不是好受的。
“许大六元及第,想必小时候也没少受父亲的鞭策。”黄丞相拿起鞭子,垂
看着,语气像是在跟朋友谈心,“父母之
子则为之计
远。嘉年小时候心
不定,书念得远不如他姐姐好,许大
大概不了解为
父母望子成龙的期盼,本相为了督促他读书上进,经常动用家法。后来他果然不负所望一举中第,所以到嘉雪的时候,本相便还是这么做的。”
“本相忘了嘉雪到底是儿,跟儿子不一样,这是我为
父亲的过失。”黄丞相说到这里,将鞭子递给老仆,叹气道,“拿去烧了吧,以后再也用不到了。”
此刻,黄丞相仿佛不再是一国丞相,而是一位垂垂老矣的严父正在为自己儿的遭遇哀婉叹息,叫
见了心生不忍。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但许清元却不这么认为。黄丞相的所作所为根本是在装可怜,类似的况她前世见的多了,法理走不通便走
,示敌以弱,让自己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博取同
。
但是黄丞相的官职地位毕竟摆在这里,许清元也要对他展示出一定的尊重,于是在他表演的时候,许清元保持了沉默。
黄丞相看向许清元,脸上居然带着可以称之为慈祥的笑意:“许大可知为何皇上委任你为本案制使的时候,本相并未出言反对?”
“愿闻其详。”
“许大可还记得之前公主遇险,黄嘉年被皇上以谋逆罪关押起来,当时你的所作所为本相看在眼里,品出你是一个为
正直,实事求是的
,不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所以才放心让你调查本案。”黄丞相的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要不然他不会这么
脆地同意将这么重要的事
让皇帝一方的
负责。
而他的话同时表明,他并不惧怕秉公处理的调查黄嘉雪之死。
要是谁得到黄丞相如此夸奖,恐怕会高兴不已,但许清元却笑不出来,到了这个时候黄丞相还在玩弄心,为了保黄嘉年无所不用其极,她心
复杂地说:“丞相大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
不是个
可以控制的,尤其是儿
,他们从诞生在世间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独立的
了。”
黄丞相的笑容中透着了然,语气肯定:“如果许大自己有孩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真是令窒息。许清元此刻仿佛感受到了在这种环境成长的黄嘉年和黄嘉雪的无力,有一个太过强势的父亲,对两
来说都是一种不幸。
“那下官也跟您说一件自己小时候的事吧。”许清元目光放的很远,将小时候想尽办法读书的事
简述出来,黄丞相似乎没想到她的读书经历这么坎坷,脸上竟露出诧异的表
。
“下官的父亲是固执的,但是好在他还没有您这么固执,否则下官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坐在您面前。”许清元道:“您还不知道吧,或许您也根本不关心,其实生金子是黄嘉雪出家前拿到的,当时她将其在枕下放了一夜,或许有无数次都想要自裁,但好在当初她并未选择这么做。”
黄丞相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许清元继续道:“而黄嘉年准备的毒药,剂量之大也远远超出了毒杀一个的程度。或许在他潜意识里面,也想过在
釜沉舟之后,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您长达几十年如一
的控制吧……当然,这只是下官的猜测,跟本案无关。”
“黄嘉年院子里一茬又一茬地更换小厮,看着一对对兄弟反目成仇,您想过原因为何吗?”许清元无奈笑道,“其实他做的事,跟您也没什么区别。”
“你胡说八道。”黄丞相如鹰一般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或许吧,那就请丞相原谅下官失礼。”许清元站起身来,白鸿朗随即跟上,“该了解的下官已经问过,先行告辞,丞相大也请保重身体。”
“你站住!”黄丞相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