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幕里调出核酸记录给男看。昨天早上她出门上班的时候，带林继芳下楼一起做了核酸。

男看了眼，有点稀地嘀咕句：“…嗬，24 小时。”

孟杳忽然难受极了，“你什么意思？”

那男被她拔高的声音吓一跳，见她生气，也见怪不怪，解释道：“嗐，你别多想，我拉了两年车了，没怎么见有 24 小时的。”

“什么叫见得少？你查了多少死的核酸，挺骄傲是吧？！”孟杳也不知道火是从哪里来的，当街跟男吵起来，“怎么，怕死传染你啊？！”

死醒目，殡仪馆的车醒目，歇斯底里的和它们一样醒目。

不断有路驻足为围观，那男也急了，粗着嗓子骂孟杳泼，他都是按规定办事。

孟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却一句不停歇地大声嚷着。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讲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