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检查菜有没有洗净,熬的解暑汤有没有放错分量,盯一盯谁偷懒了,末了,六夫
抱出一篓子葱花,和陈五娘坐在柱子旁摘枯叶。
不一会儿一早上就过去了。
有大夫这种
张罗喜欢做事的
在,她们安心躲懒便可,就算她们想做,大夫
也不派活儿了,笑着道,“厨房不是真的缺
,安心坐着歇息吧,点了卯,待会早些回去。”
等大夫走开,六夫
冲陈五娘道,“大夫
真贴心。”
陈五娘点了点,见手
没事了,也临近晌午,就起身和大夫
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田婆子出了厨房,拐去找陆彦生。
她才走,厨房里做事的眷们就议论上了,纷纷羡慕七夫
和七爷之间感
甚笃。
钱姨娘更是羡慕,望着陈五娘的背影久久不能回。家夫妻琴瑟和鸣,她却连个正室的名分都捞不着。
正发着愣,大夫拎着一桶萝卜叫她洗了切好,陆宅的夫
少
们可以做轻巧活儿,姨娘就没此等享受了,而且钱姨娘一惯
结大夫
,
活卖力,面对一大桶萝卜一点都不推,反而拍着胸脯说一定准时洗
净切好。
“二爷有你,真是好福气。”大夫夸道。
有这句话,钱姨太觉得扶正又有希望了,浑身充满了劲,只盼大夫
帮忙说好话。
……
陈五娘走到了小帐房,没看见陆彦生,房中的帐房先生说七爷觉得账不对,找下面的算账去了。
下面,说的是稻谷收回来后的第一站,晒谷台,那里可热得很,陈五娘得赶紧去找他。
远远的,她就看到大树下的陆彦生。
陆彦生眼尖,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陈五娘,她没有伞,冒着太阳穿过晒谷台走来。
“去给夫送伞。”陆彦生对王林道。
王林抓着油纸伞冲过去,田婆子接了伞给陈五娘撑上,陈五娘少见的拧眉冲王林道,“这里太阳这样晒,怎么叫七爷来这里,中了暑气可怎么办。”
“我……”王林心里苦,他也是这样劝的,可七爷会听才怪了。
看着陈五娘走过来,陆彦生脸上一直带着笑,厨房那边一结束她就来寻他,陆彦生心中很欢喜。
哪怕下一刻小娘子故意凶的责备他不
惜身体,陆七爷也照单全收,“好,这便回去了,我听你的。”
一旁的伙计都惊呆了,七爷对七夫的态度,与刚才论事时的冰冷严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不是一个
。
作者有话说:
午好~
第2章
田婆子和王林对此见怪不怪, 满脸的淡定。
晒谷台专门用来堆晒粮食,强光下自然晒,不过边上的香樟树下倒有几分凉。陆彦生在树下待了小半个时辰, 只是鬓边出了些薄汗, 并不要紧。
陈五娘要推他回去,该吃中饭了,民以食为天,小娘子更将三餐饮食作为等大事看待,从不含糊对付。
恰好事已处理完毕,陆彦生含笑点
, “那便回吧。”
话音甫落,三爷匆匆跑了过来。
三爷戴一顶
帽, 下穿打了补丁的布裤子, 上面是麻料褂子, 浑身晒得黑黢黢,一点都不像富贵
家的爷, 陆宅里有些好穿戴的管事都比他体面。
“老七, 等等!”三爷得了信儿后, 一气从田里跑回来, 路上没歇过, 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汗水哗哗直流, “听下面
说, 你发现称重有问题?”
三爷也是个耿直子,直来直去的, 他说着对陈五娘微颔首, 算是打了招呼, 陈五娘福了福身。
她还没弄懂七爷发现了什么,树下还是太热了,七爷已经待了半个时辰,再留下去恐引发暑热,便提议道去小账房议事。
三爷连声说好,他一不留忘记老七是个大病初愈之。
原来陆彦生在看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细节不对。
稻谷收割以后,工会将谷子连杆带穗一起捆扎好,然后一捆捆垒到牛车上,拉回陆宅到晒谷台卸货,并上秤记录下重量,陆彦生的任务便是核对牛车运输的次数、重量,算出总数登记在账簿上即可。
但他留意到了一个细节。每一车的谷子都会在总重上刨除二十斤的重量,问了小账房的老伙计得知,一车谷子大约是六十捆,每捆都会用麻绳扎紧,一条麻绳大概是五两多一点,六十条正好是二十斤。
陆彦生又问,怎知每条绳子是五两重,老伙计答一贯如此,前几年有称过。
“去随机取五根绳子来。”陆彦生决定检验一番,结果绳子取来,上秤一称,竟然只有二两的均重,算下来一车多扣了十多斤斤重量,每少说有百车,整个秋收算下来,会差数万斤的差异。
折算下来是七八亩水田的产量,虽与陆家数百亩水田相比,不足百分之一,但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