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将当家的位置给到他,大家会服气吗?大爷二爷会认?等他这老
子蹬腿去见了阎王,陆家会不会
套?
鲁青一言不发的给陆二太爷添满茶水,他跟在二太也身边多年,二太爷在想什么,鲁青心里门清,有些东西二太爷问,他却不好答。
“二太爷,这事难啊。”鲁青道。
是的,很难,要选一个合适的陆家当家,太难喽。
……
大夫抱着乖孙子在卧房里,小家伙白白胖胖,大夫
越看越欢喜,拿着老虎布偶逗着孩子满床爬。
“乖宝,跟着喊‘爷爷’,快喊呀‘爷爷’。”
小孙孙一岁多了,除了咿呀几个单音节以外,还不会说话,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早该开叫
了,可是这孩子就是学不会,一开始大夫
也着急,不过一想到老
说孩子说话越晚,就越聪明,她就心安了。她这宝贝乖孙孙心尖尖不是学不会,而是韬光养晦,以后是有大出息的哩。
教了一会儿,爬了一会儿,大孙子始终没有开说话,反而累得直打呵欠,哭着撒了好大一泡尿,不仅尿透了尿布,还把床褥子给濡湿了。
“不要紧,没事儿,回大夫,童子尿
净着哩。”
妈抱起小少爷一边哄一边笑着道。
大夫不嫌弃这个,她觉得小乖孙哪里都好,全身上下各处都是香
的,她摆了摆手,“你快喂
,我看他八成是饿了,又困又饿还能不哭?你哄好了我带他睡一会儿。”
说罢留妈坐着哄孩子喂
,自己去拧了一块帕子,要把童子尿濡湿的地方擦一擦。
趁着小孙孙喝的功夫,大夫
一边擦褥子一边问,“大少
在屋里做什么呢?”
妈色一僵,虽然出来前少
嘱咐她帮忙打掩护,可她不敢违逆大夫
的话,
妈一边拍着小少爷的背一边低声道,“大少
早起有点难受,在屋里歇着呢。”
大夫的脸拉的老长,哼哼两声,“难受?她哪天不难受,把她给娇贵的!那天还想叫我给她添使唤丫
,我和大爷两
才用一个丫
,她一
要占俩?这还了得,要骑到婆婆
上啦!”
妈没有吱声,她在大少
跟前做事,而大夫
又大一级,婆媳两
不对付,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万一哪
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反而被骂,祸从
出,还是少说为妙。
“不提这了,大少爷去哪里了?”大夫又问。
妈咽了咽
水,“我不知道。”
“什么?”大夫陡然提高音量,想起乖孙还在吃
,怕吓着孩子立刻将音调降下来,怒冲冲道,“不会又去县厮混了吧?”
妈摇
,这个她真不知道。大夫
的心砰砰
跳起来,马上到年关了,这时候陆嘉轩要是再闯祸惹了他老子,这个年就别想好过了。
大夫大骂大少
,“没用的东西,连男
都看不住,亏我还花了五百两银子,整整五百两,可以买多少田地粮食!白给了她娘家,还以为娶进门的是什么贤妻良母,没想到就是一好吃懒做的东西,也怪大少爷看走了眼,婚前被她诓骗了,非要娶她做妻,我没办法才依了。”
大夫越想越气,嘉轩天天往县城跑,肯定是屋里的媳
不满意,要不?给嘉轩再挑个小的?
不行不行!大夫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
,陆家门风很严,基本没有娶小的,当年二爷娶了钱姨娘进门,被二太爷吊起来打,打得二爷好久没下来床,很长一段时间二爷都为这事抬不起
来,这也是旁
从不劝二爷将钱姨娘扶正的原因,这事二爷和二太爷之间的一块心病,谁提谁就触霉
。
妈静静听着,不敢发表意见,喂完
以后匆匆回去了,说看看大少
好些没,如果烧起来恐怕要找大夫拿药煎着吃。大夫
淡淡嗯声打发
娘走了,看着乖乖睡觉的乖孙,刚才
躁的心
立刻平复了,大夫
将孩子抱到床上,斜卧在一旁,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和乖孙孙一块儿睡。
也就是这时候,受了一肚子气,吃了一缸子醋的大爷回来了。一改往儒雅,大爷一脚踹翻了院里放着的木雕,然后掀开门帘走进来。
一进门,一子尿骚气就迎面扑来,大爷蹙起眉,往床上扫了眼,先看见的只有大夫
的身影,“大清早的怎么就睡下了?”
听见动静大夫坐起来,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点儿,咱大孙子在睡觉呢。”
大爷明白这屋里闷着的尿骚味是怎么回事了。他走到床前看了看孩子,模样是好看的,但是好像不够机灵,“这孩子一岁多了,怎么还不会说话?平里没有教他么?”
“一岁不说话没甚稀的,我记得老七就一岁半才会说话,晚说话的娃聪明。”大夫唯恐大爷不喜欢这孩子,连忙开解。
可惜马拍到了马蹄子上,大夫
不知道,大爷刚在三房身上受了气,受了委屈,心里正憋着一
无名火,现在一听老七两个字,就恨的牙痒痒,何况,“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