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可以躲开我的阵法。”
尘晚沉默下去, 良久才闷闷开道:
“我也不知道啊, 裴时行, 阵法防不住,这不是该你反思你自己么,你怎的反倒来追究我?”
狐狡黠,哪怕是如尘晚这般懵懂天真的小狐狸,也懂得鬼话连篇。
“好。”
裴时行简短应声,又不说话了。
待二进了邺都,裴时行却并未如她所想,要拿尘晚去问罪。
反而令她独自待在客栈,一便
了皇宫。
原来他要见的竟是皇帝么?
他去之前闭锁了所有门窗,可尘晚听着外热闹非凡的吆喝声叫卖声,心
痒痒。
她从未见过间的都城是何繁华模样。
小小一件客栈怎么能困得住她呢,三刻后,一个裙双髻的艳丽
子四处穿梭于街市,一双金眸中光辉熠熠,看起来兴奋极了。
她实在太过亮眼,仿佛无意遗落凡尘的明珠子,在一众面容平凡麻木的凡间跳脱而出。
故而裴时行极其容易便搜寻到了她的身形。
“尘晚。”
一身白衣执剑的郎君低眸审视面前的小狐狸。
她状似赧然,实则一双眸到此刻还在滴溜溜转。
裴时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个卖糖的小摊儿。
果然是孩童天。
“尘晚,我方才离开前说过什么?”
小狐狸飞快地抬眸觑他一眼,乖巧重复道:
“不许离开,不许逃走,乖乖在客栈等着你回来。”
“不许咬桌子不许抓凳子,也不许去床榻上打滚,不许将掉的毛撒在你的衣服上。”
“很好。”
他满意地点,继而审问:
“那你听进去了吗,为何擅自离开?”
“我好。”
她在青丘长了两百五十年,甫一到间便闯了祸,被裴时行禁锢在身旁,从来没有亲自见过
间的
彩繁华。
裴时行不语,只继续以锋锐冷淡的眼光注视着她。
她现在是个裙双髻的小姑娘。
化作了形,好似也比狐形多了一些
儿家的娇气和委屈。他眼瞧着尘晚眼眶里蓄起泪,琼鼻泛红,欲落不落。
清冷自持的道士看着她的委屈模样,莫名觉得手痒。
裴时行鬼使差地抬手,捏了捏她上状若狐耳的一侧髻。
软的。
“尘晚!”
他这下是实打实地生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