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童独自面对这场面,哀家是不是心狠了点儿?”
翠袖和玉环哪里敢说太后半个不是,翠袖还只敢把低着,玉环已经一个马
拍了过来:“太后娘娘这是锤炼陛下的心智和能力,用心良苦。”
姜月见又叹了气,摩挲猫儿的素手勾了勾玉环俏丽的脸蛋,笑道:“甚得哀家欢喜。也罢,这么久了,想必还是拿不下,哀家亲自去看看。”
听说今年春闱涌现了一大批雏凤声清的年轻,把几个阅卷老臣看得眼花缭
,吹得那叫一个天花
坠,直夸赞河清海晏,盛世出英杰,定是太后和陛下治国有方,圣明的缘故。
既然这样,那殿试三甲,必定更是其中的翘楚了?这倒让姜月见有几分好心。
翠袖召宫为太后备辇,姜月见乘辇而去,穿过几道朱红
墙,至太和殿,此际春云浓丽,和风暧暧,太和殿前两侧雕栏下水沼浮萍如浅。姜月见下了辇,举步
内,太和殿宫
先告传了一声“太后驾到”,先声夺
,姜月见轻咳一声,肃容端袖步履施施然而行。
她这一内,殿中本在垂手而立的三名后起之秀如风过芦苇般分拂向两旁,为她让出一条步道来,姜月见是眼也没斜径直走向金龙大椅上的儿子,“陛下。”
小皇帝一看是母后来了,顿时也不疼了,脑也不热了,眉开眼笑地溜下了大椅朝着母后奔了过去,“母后来看朕?朕这里还没有决断完呢。”
那就是已经定了至少一个了?姜月见眼睛雪亮,“哦?跟母后说说,你都给谁,授了什么官?”
其实那台下三个姜月见一个也不识,此刻都恭恭敬敬地叉着手,垂容而立,以示尊卑。姜月见好地一眼扫过去,眸光在第一个
身上多停了那么半刻,一般清瘦如竹的身板,这个
气质倒不同于那两
文气过重,这宽大的道袍底下定有一双修长的双腿和窄瘦的腰节,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错。
“咳咳。”姜月见打住龌龊的心思,装作不经意地侧开眼,继续垂眸询问皇帝。
楚翊招待母后落座,给她递上茶果子,慢慢悠悠地将蹭上龙椅,胖滚滚的和笋芽似的指尖指了指当中一
,“这是三鼎甲第二名,朕听说他
通于骑
,似乎是个文武全才,本朝不设武举,武官的选拔里总是很艰难才能挑中一个,倒是那些喜欢碎嘴的文官实在多得不胜枚举,所以,朕就把他安置在了云州安仁军。”
姜月见闻言一笑,颔首:“抬起来,让哀家看看。”
那当中的青年,便抬起了,骨骼瘦了些,不似武官的料子,太后问他:“文弱至此,何以
通骑
?”
青年不卑不亢,嗓音宛如春天乍暖化冻的溪水般明净:“君子六艺,皆有习,唯恐负于孔夫子教诲。”
姜月见笑道:“平里读什么书?”
青年又道:“战书兵法国策,兼而有之。”
这样说,左右不过那些《孙膑兵法》之流,姜月见不想细问,她那个已经化作死鬼的男也喜欢读这些书,还不是……也罢,不足为
道也。
太后夸赞了一下,赞的是儿子楚翊:“授得很好。”
得了夸奖的小皇帝,便如同姜月见怀里的尺玉一样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后
并不存在的尾
,姜月见感到极其滑稽,又问他:“还有呢?”
小皇帝便又指了指那右边的,姜月见凝睛看去,是个中年
,
都说“五十少进士”,能登科及第倒也算不得年纪大,只是瞧着稳重老练许多,脸上有些沟壑与褐斑,还是斯文的。
楚翊骄傲地对母后道:“这是鼎甲第三,朕看他博学多闻,老成实在,不善言辞,便让他去了四门学,从助教做起。”
才五岁的小皇帝,姜月见本也没指着他把这事办得有多好,只要不甚离谱,哪怕捅娄子了也不怕,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太后着实震惊。又看那钦点的第三名,须发飘飘,为稳重,还真有几分教书先生的味道,不禁感叹“吾儿尚小,竟有识
之能”。
楚翊自知是哄得太后心花怒放,暗搓搓地朝着叉手而立,垂着眸子不动的男子眨了眨眼睛。
他说的果然很对,母后很高兴这样的安排。
姜月见被他欺瞒了过去,也没发现苗,沉浸在儿子已经逐渐开始知事挑起重担,很快便能解放他的老母亲的喜悦里,半晌,才将目光转向那一甲殿元:“这么说,就只一
还需议定了?”
楚翊谨慎地犯难:“嗯,朕还没想好。”
姜月见已经很是高兴,缠绕护甲的右手指节摸了摸他的脑袋瓜,笑盈盈地道:“母后替你拿了这个主意吧。”
楚翊如蒙大赦,舒了气,正盼着母后解围。
刚才授官的时候,他想了好半天都没办法,对朝中的官职又不很熟悉,不留把打了小抄的册子滚了下去,正好骨碌碌地摊开了一大截,撞进了三名后生的眼睛里,那第二名和第三名都识时务地扭开了眼睛去,好像目盲心瞎,什么也没察觉,正当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