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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金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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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金裘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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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打下手,玉环抱着针带,搬了一只烛台过来,苏探微取银针在烛焰上过了几次火,呼出气:“太后娘娘,请出右手。”

姜月见听话地看着他,把右手伸出去。

不论小太医作甚么,看着都是那么迷。他的紧张,有一半儿是因为被她调戏得不自在,还有一半儿,则是来自对她的关切。她以前从未发现站在高处看,能把一个看得这么清楚。

小太医在她面前,就像是个玻璃儿,一眼就看得到那颗搏动不停的柔软心脏。

苏探微握住了太后的柔荑,没有施加力度,银针沿着她合谷推进。

针刺的一刻,尖锐的疼痛令姜月见忍不住躬了身子,碍于外在场,不敢高声叫出来,只咬了下边的一半嘴唇,黛色的眉弯扯出褶皱的弧度。

这个位不知为何,扎得格外疼些。

她现在对苏探微的针居然有些发憷了,这个半路出家的大夫,不知道下手有没有轻重的。

见他又凝重肃然地去取针,太后泄了气,幽幽道:“你等等,先告诉哀家,你还要扎什么位置?”

苏探微正色道:“下一针扎太后娘娘的足三里。”

“足三里,”太后想了想,颔首,一脸认真地对玉环道,“玉环,替哀家将绸裤脱了。”

“……”

苏探微没想到玉环真要上前,当即阻止,额间已滚出了一层晶莹的薄汗:“不,足三里不用脱……裤子,太后,将裤脚卷起……即可。”

“这样啊,”太后娘娘的看着略微失望似的,不过,她很快定,“苏太医,你替哀家卷,哀家疼得厉害,可动不了。”

真的疼么。苏探微不禁开始怀疑太后有几分像演的了。

然无论真假,他还是得从命,苏探微单膝跪上床榻,呼吸,掀开了一小节的被褥,露出底下雪白纤细的双足,宛如皓月般洁净的颜色,指甲修剪成圆润的形状,丹蔻涂抹得别致而心。被子一掀开,太后娘娘已自如地翘起了一只脚指,将腿熟稔地放在了他的膝,他一怔。

继续为太后娘娘施针,已经不啻于凌迟的折磨了。

幸得苏太医的悬腕依然极其稳健,并没有容许有丝毫差错。

布料在太后娘娘光洁如玉的皮肤上一层一层地向上卷,垂落的鸾绦也被长指勾开,露出底下姣好的光景。

姜月见天生肤白如霜,泛着冷冷色调,但触手温软,如上好的脂墨般,略有弹

苏探微被这酷刑折磨得忍着额角直痉挛的青筋,将理智锁回血流涌之处,稳稳地,下针,刺进太后的足三里

几个位扎上了,姜月见已经动弹不得,一动,便觉得那针尖儿似往里钻,疼得要命,将她直挺挺摁回了褥子里,销了声音,两眼无声地望向帐顶。

苏探微也拭了拭汗,试图背上自己的箱笼,暂时离开坤仪宫。

不过太后扭,冲着他的背影幽幽道:“哀家让你走了么。”

苏探微无奈:“臣……刚从太师府邸回来,一身风尘,不能侍奉娘娘病榻前。”

姜月见一点儿不嫌弃,把没扎上的左手朝他招了招:“过来,哀家现在血涌如注,你不许走。”

苏探微只能回去伺候着,等待娘娘示下。

逆着烛光,面容清隽的青年恭恭敬敬地立在灯台前,但,姜月见眼尖,一眼便看出,他腰背微佝,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煎熬,喉结轻轻地滚动,有些闷燥之意,冷白的面皮罩上了绵柔的绯色。

她了然地笑了一笑:“哀家听陛下说,你对陛下讲了什么故事。小太医你是要教哀家教子呢,还是,想挑拨太后与陛下的母子之,嗯?”

苏探微摇:“臣不敢。”

姜月见觉得很好玩:“逗你的,哀家没怪你,要说实话,你比先帝,可更像他的父亲。”

“……”

不知如何回话,总觉得不那么顺耳。

姜月见摆摆手,试图令他宽心,“不必惊恐,哀家说这话不是讥讽先帝,先帝陛下理万机,不太会在儿子身上用功夫,你呢,很细心,也很有耐,你这样松竹气节又谦卑柔和的男儿,实在有些稀罕,哀家能感觉到,陛下对你也心有几分欢喜。探微要是胆子再大一些了,肖想着做陛下的爹,也不是不能——”

太后的玉手勾了勾他的衣袖,令他再近一些,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苏探微的呼吸逐渐平复,俊脸上依然焦热,“臣不敢。”

太后秋波斜睨,漫不经心地道:“钻哀家的床帐的时候,不是已经敢了么,这会儿做什么柳下惠,无趣。”

他一副隐忍不敢言的模样,姜月见心转好,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

“其实,哀家这些年忍着这痛,已经习惯了,以前也从不奢望能找个什么靠着,最好那有火热的胸怀,紧紧地,抱着哀家……你过来,抱哀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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