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已起了异心。
姜月见锁眉道:“钱滴珠宫已有十几年,比哀家还长了几岁,在坤仪宫当差,从无缺漏。你若不提,哀家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对探微动了心思。”
傅银钏见太后娘娘茶也喝不香了,眉眼挂着惆云,喃喃自语起来,她笑道:“多大一点儿事,太后还想用她,便留着,只是以后避着一些太医院就是,若不想留着给自己添堵,将她调到司珍房里去,怎么不行?”
傅银钏握住太后娘娘微微发凉的手心,“这事儿关键还不在于这个宫,她怎么想是她的事儿,只要您那位对她没这样的心就成。那个小太医既然是殿元出身,总不至于太傻,放着金尊玉贵主动抛下高枝儿的太后娘娘不去勾搭,转道和那个小宫
不清不楚的。”
太后娘娘似已得到安慰,一点不再挂怀,笑道:“哀家自是信他。”
傅银钏吐出一气来:“信不就完了么,我说这些话也不是要挑拨娘娘和心腹之间的关系,茶壶里煮元宵,您肚里有数就行了。”
两夜话罢,傅银钏困了,两条眼皮耷拉着直打呵欠。
“臣得
眠了,困得厉害,这筋骨不成了,小坐片刻就犯困……”
她起身去向太后娘娘美的拔步床,将床围上悬于金钩的描凤帘幔放落。
回过身躺下,透过一重朦朦胧胧的纱帘,眼光瞥见太后娘娘正在窗边,同什么代着什么,傅银钏嘴唇带笑,心领会地躺进软褥里,两眼轻轻阖上了。
姜月见也合衣躺下,一个太后,一个诰命夫,同枕一片软枕,两端都向下凹陷进去。
夜时分,宫闱内外一片静谧,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音。
傅银钏觉察出太后娘娘的心气不平,呼吸长一声短一声,傅银钏忍不住笑:“既这么不放心,娘娘跟着去就是了。”
姜月见虽靠在枕上,乌发如云流泻而下,模样却同坐在太极殿里一样肃穆庄重。
“哀家怎么会纡尊降贵至此地步。”
傅银钏笑道:“您也别硬撑着了,就算自己不亲自过去,找个得力的宫,传话东西不送了,太后要留着自己吃,让钱滴珠将东西再拎回来就是了。”
越说越心烦,姜月见闷闷道:“一吃食,哀家犯得着么!给了就给了,这是恩典,谁来都得接着!”
傅银钏点,连忙手掌安抚太后:“是了是了,娘娘一言九鼎,绝无可能朝令夕改,给了就给了,一
吃食,给了那宫
可不就回来了,再说那小太医,
品足重,堪为男
表率,坐怀都不
的,有什么可警惕的。”
姜月见冷冷道:“若是有敢红杏出墙,踢掉就是了。”
“红杏出墙?”傅银钏惊愕,“娘娘和他的关系,都已突飞猛进到这地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