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探微含笑,长臂抄过娘娘的腿弯,将她从地面凌空抱起,姜月见轻呼一声,如同一团有形无质地絮云,用不了二两力便能将她掬住。
太后红唇微翕,想说什么,但又克制住了,看见他还能笑得出来,心里虽然不忿,但还是宽慰了几分,指挥着他道:“哀家走不了路了,抱哀家回去。”
这话看似是说给他听,实则是说给正源源不断赶回的巡逻卫队听的。
“遵命。”
苏太医抱着一个行走在漫漫林路间,稳健得不像话,完全看不出适才力战群狼。
姜月见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这样抱着行路,此时时辰虽然已晚,众
都已安歇,但巡逻的军队仍然在绕营而走,这一夜不少
都看见了,太后娘娘鬓
裙褶,是由一个男
横抱着带回营帐的。
这一晚过去,不知要传出多少窃窃私语声。
不过好在,山道上遇狼,多少能遮掩几分,旁不打紧,唯一重要的是她天真单纯的儿子,要如何糊弄过去,不对他“苏哥哥”起疑才是。
步温暖明亮的王帐,苏探微快了两步,将太后娘娘安置在行军床上,熟门熟路地找来了他先前留在她帐中的药匣。
她平里用外伤药比较少,在
宫鲜少能受什么皮外伤,是因为出宫,他才特意替她备了一些,算是有备而无患,此刻确实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