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二说着话,小皇帝吃得打起了嗝儿,摸着圆滚滚肚皮,心里欢欢喜喜地想,宜笑姑姑
宫长住了,可真好,他们都喜欢姑姑,姑姑来了一定特别好玩,等朕背不出功课的时候,姑姑还能给朕求求
。
还有,姑姑最擅长做好吃的,她霸占小厨房之后,朕就不愁吃喝啦。
陛下明地拨着心里的小算盘。
直至母后一眼横了过来,让他快回太和殿去处理政务,楚翊郁闷不乐地滑下了大椅,两手背后,不吭一气,哀哀愁愁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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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笑以前常来禁中走动,自你远嫁幽州以后,哀家与你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
难得相会,姜月见与宜笑把臂同游,一排排宫灯在前引路,淡光刺黑夜,照见步道两侧的时鲜花卉,一朵朵如醉秋般,娇慵无力地倚在叶片间,丝丝缕缕的尖细且长的花瓣,半舒半卷着,香腮上雨露飞挂,别样瑰丽。
裙裾披帛拂过花丛,沾染了带有花香的露水,绊住了前行的脚步,两都走得极慢。
宜笑道:“父王的病快要大好了,改让母妃也
宫来,与皇嫂做个伴?”
一想到宜笑那厉害的母亲,太后娘娘本能地如鹌鹑般缩脖颈,略略皱眉摇。
宜笑付之一笑,又打趣道:“皇嫂别只顾取笑宜笑,你呢,我虽在王府足不出户,却也早就听说过,那个得娘娘心的青年太医,
了文渊阁?”
宜笑颇为羡慕:“娘娘身边,可不缺美少年环绕,又尝得闻,娘娘物色了又一个近身侍奉的太医,今宜笑在坤仪宫这么久,却不见他。”
姜月见岂能说,因为察觉了叶骊不一般的心思,她再也没调用过太医院任何了。
楚珩那个大醋缸发作起他的矫劲儿来,她不定能招架得住。
平里单单提及“叶骊”二字,不论适才在说什么,他都能迅速拉下脸来,仿佛要
哄上千千万万句才能好的模样。别说去见他了,她都能猜到楚珩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