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沏了一壶碧螺春,满满的。你执意要去,我就在这儿陪着你慢慢耗。”他动作优雅地喝了一水,露出无比舒适的
。
陆宁不满道:“你……你凭什么管我啊?你是谁啊你?!”
李晞一边品茶一边心平气和接了一句,“过路呗。我知道。”但想叫他让路,那是不可能的。
陆宁耐心劝道:“你可是桃蹊书院第一才子,就不能高冷一点吗?”
见他无动于衷,陆宁气鼓鼓道:“管东管西的,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啊!”
李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不管陆宁怎么说,对方都不动如山。最后陆宁终于放弃了,脆躺到榻上,把被子捂住了全身。
就这么默默地睡着了。
李晞回到自己厢房里时,已经过了子时。刚躺下,就传来隔壁房间细微的对话声。
这房间的隔音也太差了。隔壁原本是江彦的房间,如今似乎王鄞也在。
因为明还要赶路,所以几个
都没有在外
过夜,这会儿都回了客栈。经此一夜,江彦这才发现王鄞是个很识时务的个
,与先前他对他书呆子的印象不太相符。他便拉了王鄞一起睡,想再与他聊一聊他过去游戏花丛多年的心得。
“今那院中花魁比起怡春院跳舞那个,着实差得远了。可惜王兄那
未曾得见那曼妙舞姿,啧啧,真叫
见之难忘,魂牵梦绕啊。”
“不是说脸都没看见么?”王鄞早就听江彦讲过这事儿。
江彦一副内行的模样,“王兄此言差矣,脸蛋固然重要,但我认为还有更重要的,乃是身子和气韵。苏雪姑娘虽然没有露脸,身子我也无缘赏鉴,但气韵,却是犹如那月上嫦娥般绝代倾城,又如那海上明珠般光芒夺目……”
王鄞毕竟刚接触这个领域,不解道:“你上回不是说她身子勾得很么?怎么又说无缘赏鉴了?”
江彦摇叹息道,“看来你是真不了解
。我跟你说,如今青楼里有些花魁,长得其实很一般,但仍然引得无数男子趋之若鹜。你说这是为何?”
王鄞想了想,悟了,但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江彦带着意味长的笑,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只能听到零星几个词儿,“……玉门狭窄、秘道细长……是为‘龙戏珠’……回廊弯曲……层峦叠嶂……乃是‘重天宫’……还有‘珠春水’、‘窍玲珑’……那才是真正的
间销魂窟……”
王鄞正听得有意思,墙那忽然砰的一声,带着怒意,像是警告。
江彦轻声嘘了一下,“隔壁是李晞。大约是被咱们说话吵到了,咱们小声一点就行。”
李晞那边再听不到他们说话了,但仍然彻夜辗转难眠。待到好不容易了梦,梦里一片水泽氤氲,迷雾中似有
叠痴缠的一双身影……一只纤细柔白的素手泛着桃花瓣似的
红,手腕往上,有一道经年的细小疤痕……
后来几,李晞对江彦的脸色都很差。
眼瞧着快要回到平阳府了,除了李晞之外,另外几个心中都有些不舍。路上偶然遇到一处野生荷花塘,莲叶田田,碧色连天,有许多
色的花骨朵儿亭亭立着,大约要再等几
才能开花。重重莲叶
处,竟当先开了几株
黄色的荷花,犹如黄衣仙子,盈盈凌波处,秀丽多姿。
陆宁喜欢这种暖融融的黄色,她看着舍不得走。想到书院里也有荷塘,千瓣莲、舞妃莲,还有翠盖华章等,上面珍品无数,却从未见过这种
黄色的。李晞便道,若是喜欢,挖了移栽到长乐山上就是了。
挖了根基,想要存活,谈何容易。陆宁也只当他说笑。李晞却言出必践,真挖了一株,根部包了不少泥水,买了特制的袋子装着,一路带回了桃蹊书院。
书院里平静安宁如昔。因同州府辅助抓匪一事,苏棠以为他们回山定然要被褒奖,结果褒奖是有的,但同时还有惩罚。
大伙儿热热闹闹的同他们聊了许久,大部分都是在问如何潜敌营,如何立功的事
。少年
总是对这种环节感兴趣,听苏棠说得热血沸腾的,
不得自己就是那潜
敌营、营救百姓的英雄。
聊完之后,林夫子喊他们几个说话。待屋里只剩下他们时,道:“你们几个,谁去过那烟花腌臜之地的,都给我站出来。必须罚一罚长个记。若是
后
了仕,还这般不知检点,只怕要被那群言官
诛笔伐,轻则影响仕途,重则祸及家
!”
于是除了温聆,其他都要领罚。林夫子恨铁不成钢,低声道:“你们几个啊,在同州城都有些名气了,还敢去那地方?也不知隐蔽着些,被
告到了我这里。幸好这事儿知道的
不多。但也不能不罚。”
好吧,看来是在同州青楼的时候被认出的。那……她为什么要站出来啊,她只去了庆阳的青楼,可没去过同州的青楼。陆宁悔之晚矣。
几个乖巧应了是。林夫子便又拍案道:”你们几个都去后山面壁三
……等等!”他顿了顿,又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