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道:“我自然是想留你下来陪我的。但你既然心有丘壑,我也不该强所难。但本公主又实在很喜欢你……”
她绕着他走了两圈,灵机一动道:“要不你陪我喝酒吧?喝得开心了,我就放你走。”
诺敏原是想将灌醉了再说的,结果没料到李晞酒量好成这样,她都东倒西歪的了,李晞还眉眼清明,纹丝不动。
醉中看,仿佛氤氲迷梦,透着缱绻的欢喜,诺敏觉得自己十几年来岿然不动的芳心,在眼前这
面前已彻底沦陷。诺敏目露痴恋之色,忽然朝李晞扑过去。李晞下意识的避开她,只听得扑通一声,
子落在地上。
一动不动的,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男子稍稍松气,
亮的眸子四处一瞧,一眼望见桌案下面有个上了锁的抽屉。他看了眼毫无动静的诺敏,便走过去,轻易弄开了锁,快速将里
的东西查了一遍,只有一张
原部落
细地图有些用处。他将之放
袖兜,收拾好桌案后,便准备离开。
结果地上传来子醉酒后
齿不清的声音:“我怎么……怎么睡在地上啊?”
挣扎了会儿,自发自地爬起来,朝一旁的榻上躺下去。
可还没躺一会儿,似又想起了什么,“李晞……李晞你呢?”
诺敏在旁边摸了摸,没摸到。她立刻惊醒了,醉意一扫而光,忽然坐起来,“李晞?!”
到底怕她兴师动众找他,惊了阿善。已走到门的李晞无奈停下脚步,回了句:“小
在此。”
诺敏这才又放心睡下,道:“你给我送点水来,本公主想喝水。”
然而李晞给她递水的时候,诺敏竟趁他不备,一拉将他压到了榻上,制住了他的位。少
双手覆上他的脸,露出得逞的笑容,“哈哈,这可是你们汉
的手法,谁叫你方才不好好与我聊天,不然我刚才就告诉你我会点
了。”
李晞的确没料到这一点,一时失策。
她凑近他的脸,覆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地对着他,一双妙目眼波流转,美艳中透着自信和奔放,倒也不辱没她原玫瑰的称号。
可这一刻,李晞心有一阵柔软的抽痛——恍惚间想起时常被他点
欺负的陆宁来。
自到了北境,夜殚
竭虑于战事,披星戴月,废寝忘食。此战关乎边境子民安宁、关乎大燕四海国威,他从不敢有一分怠慢。只是,两军
战何其残酷血腥,冷硬铁血、刀剑相
的
子里,他总觉得即便想起她来,都
恐心
的她被吓坏了。
他聪明漂亮的姑娘,他之至
的姑娘,还是好好安放在那无忧无虑的桃源中吧。无风吹无雨打,快快乐乐地长大。
诺敏眼瞧着身下男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温柔,但马上又回到一脸冰寒,甚至比之前更冷漠严肃了。
好吧。她可能眼花了。诺敏也无所谓,她这会儿手指滑到他的下颌,惊叹道:“你这里长得实在太完美了。实在怪不得本公主想辣手摧花。今反正你是跑不掉了,不如乖乖受用一番岂不更好?”
她虽说的露骨,但也着实是未经事的少
,多少脸上有几分羞怯。这般美
娇媚含羞的
状,若是落在别的男
那里,早就心痒难耐化身为兽了。
诺敏见他仍然没个笑脸,一边失望,一边生出更多的斗志来。她红唇轻轻吻了下他的下颌。衣领处隐约可见骨骼分明的锁骨,肤色很白,有微微的呼吸起伏,感极了。
她不管不顾的,正欲低下去,便感到喉间忽然被强硬地锁住,天旋地转,李晞挣脱了她的控制,高大的身子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冷冷地锁住她纤细的喉咙,双眸冷厉如刀。
她点的手法并不高明,他能解开,但还是费了一点时间。
她挣扎得厉害,而他的力道越收越紧。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多,至少几百
。李晞心
一凛,反手把她摔到榻上。她的脑袋刚好碰到床角,毫无怜惜的力道,一下子晕了过去。
李晞掀开帐门,却见吉木萨领着一千兵立在外面,给他鼓掌喝彩,冷笑道:“大燕的太子李玄祯,果然有胆色,竟敢在我军中潜伏这么久。”
李晞定睛一看,诺敏公主的侍果然被押在一旁,定是方才她出去传话,结果军中并未有李晞的名字,才引得怀疑。吉木萨一
问李晞长相,便猜出是李玄祯了。
“今要不是诺敏,我到现在都不知你在这里。”吉木萨又笑道,“今
就让你有去无回!拿你的
颅祭我东胡牺牲的万千将士!”
李晞看了看前方重重影,似乎有望不到
的火把,眸中却从容不迫,笑得恣意潇洒,“是么?想取我
命……尽管来试试。”
诺敏冲出来时,外已经杀成一片。她看着他在重重围堵当中健捷如鹰,迅疾如电,仅凭一
一剑就抵挡住了无数
兵。
左手剑术,诡异多变,令防不胜防。漂亮到极点的剑法,也是残酷到极点的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