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牵扯了。”
陆宁不觉得这点小儿私
值得父王特地提出来说的,遂道:“父王忽然说起这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陆南屿思忖片刻,还是告诉了她。原来今年他自南疆回到京城后,他没有返回属地,而是去了汀州附近的雁鸣山一带,是奉了崇文帝密旨去的。雁鸣山一带有自称是南晋皇室之后,领着一帮旧朝余孽暗中壮大力量,意图反叛大燕,恢复旧朝。陆南屿暗中查过之后,发现那群
党中有一个重要
物,出自汀州姜氏一族,正是景王的母族,且同景王私下一直有来往。
“虽然他自称是因皇上当初对姜氏狠毒,所以才不服李氏的统治,但为父当年对姜氏的覆灭有所了解,绥远侯府原本就有不臣之心,皇上才寻了个错处,痛下杀手。当然,景王当时年纪尚幼,大约是不知的。目前也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他参与了这次雁鸣山南晋余孽的叛
。但到底是瓜田李下,很难撇清
系。你马上就要进宫,更要与他保持距离才好。”
“景王怎么可能是党啊?”陆宁瞪大眼睛。在她心里,李玄祐就是个琴痴,根本不关心天下事的那种。
陆宁的眼睛大而亮,黑珍珠似的,睁大的时候,总有几分天真清澈,惹喜
。这也是李玄祯总是对她的瞪视无动于衷,似乎还极享受的原因。
陆南屿见她这模样,也生出笑意来,道:“跟你这小姑娘讲这些不大合适。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说起来,景王是皇子,他姓李,的确没有叛的理由。只是……”
“只是什么?”
陆南屿斟酌着怎么开,片刻后,微笑着续道:“只是太子殿下对你很是看重,想必不愿意看见你和景王在一起。”
昨陆南屿去宫里见了太子,商讨雁鸣山之事如何解决,讨论完之后,又谈起这桩婚事。那位太子同他说,原本两年前就想去拜访他,却未能如愿。提起同陆宁的种种,这位在朝中大权在握、
益沉肃的监国太子竟鲜少地露出年轻
的喜悦
来,并且当着他的面,保证自己这辈子绝不负陆宁。
而悦雅楼那次景王与太子的冲突,陆南屿也是有所耳闻的。
太子殿下能做到这样,陆南屿觉得这已经很难得了。先前他的确是想叫儿招婿,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待在他身边,还给她提前相看了不少
。奈何他镇南王的
儿不是等闲之辈,被太子看中了,那也是天命难违。
总之镇南王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我知道在你心里太子和景王很难选择,但如今既定了太子,你就不要轻易辜负了家。”陆南屿续道。
“父王你说什么呢!”小姑娘羞恼得不行。
陆南屿却朗笑一声,道:“我宝贝儿生得好看,太子王爷都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在他看来,他
儿值得最好的。
陆宁真的想找个地钻,瞪了父亲一眼,跺跺脚跑了。
第7章 、东宫初度(一)
第二清晨, 陆宁醒来后,总觉得脑中影像纷
,似刚梦到了什么血腥的场面, 却又忘了具体。
湖颖伺候着她起身, 犹豫道,“姑娘, 有件事
不晓得该不该同您说……”
陆宁看她一眼,催道:“说呗!”
湖颖低声道,“我听外面的在议论, 说景王府四周为重兵所围,景王被软禁了。”
陆宁心下一惊, “可说是什么原因了?”
她忽然忆起那个梦了——她又梦到了许州那景王救她的穿胸透骨的一剑。
湖颖摇:“听说是监国太子下的令,软禁的原因还未曾公开。”她声音忽然压低, 对她耳语道:“但大家都说,景王与
党的案子牵扯上了,很快就会被处决。”
可是父王昨不还说,没有证据证明景王有罪么?
对于景王,陆宁与他曾经常在一起, 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的确对权力政治毫无兴趣,又怎么会去参与作?她觉得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陆宁思忖片刻, 迅速起身, 梳洗换衣之后, 也来不及用早饭,就去陆府找镇南王了。
结果却并未见过镇南王的面。颜知赋说他一大早就离京了,不知去了哪儿,大约又是密旨要事之类的, 大约要过几才能回京。
陆宁只好又折返回府。经过扶疏园时,听见两个岁芳阁的婆子在假山后嚼舌根。
一个说:“当初景王退了我们四姑娘的亲,我还说咱们四姑娘命苦。没想到转眼这景王就要被砍了,可见我们姑娘是有福气的。”
另一个说:“是啊。若是我们四姑娘真嫁过去,这会儿肯定要被连累,啧啧,咱们主子可算是逃过一劫。这景王出尔反尔,对四姑娘这般薄,原来是个
臣贼子!真是活该!”
两个正聊得起劲,冷不防陆宁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一脸沉凝地看着她们。两个婆子瞬间噤了声。
“景王还未曾定罪,你们两个就敢妄论是非,胆子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