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了油占了便宜,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么心肝宝贝啊……陆宁的脸红了红,“他喝醉了而已,被你说的这么猥琐。”
苏棠叹道:“杨雍过去就是全书院最哭鼻子的,没想到现在还
哭。真是江山易改本
难移。”她顿了片刻, 又道:“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把你是
这件事告诉他,不然下次再同你动手动脚的, 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就完了。”
陆宁想了想, “告诉他也好, 省的尴尬。”那些知道她是子的
,基本上都猜到了她是安宁郡主,即便同处一室,也都自发自动地同她保持男
该有的距离。
大伙儿随着自家的仆从小厮都离开之后, 苏棠瞧着孑然一身的陆宁,诧异道:“你今儿怎么没带丫出来?马车也没有?”
陆宁理直气壮:“因为我是偷偷跑出府的啊。匆匆忙忙的,连大氅都忘拿了。”她朝黄花梨木架子处走去,把上面挂着的玄色大氅披在身上,“还好有温兄给我留了一件。”
这大氅陆宁穿着实在大了不少,都拖到地面了。上面有暗绣银线的鹤鸟花纹,镶边的狐毛长而软,有一种低调的华贵。
苏棠看了她半晌,忍不住又皱了下眉,“这……你穿温临的衣服,不大妥当吧?万一被太子殿下知道就完了。”
陆宁真想翻白眼,“怎么什么都能扯上他?以前在书院也没见你这么怕他啊?”
苏棠道:“你若是在他军中待上一段时,想必也会怕他的。”李玄祯治军极严,赏罚分明,铁面无私,对于不从军令的
素来手段狠戾,征北军百万将士,没有
敢不从他的命令。
陆宁摸了摸暖和的大氅,望着外天寒地冻的,还是舍不得脱,心下一横,道:“不管了,反正他不在,这点小事儿他不会知道的。”
苏棠也只好妥协,“行吧,走吧,我送你回府。”
自那次寒英宴意外后,陆宁几乎是被拘在星回阁里,每每想出门,总是被祖母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祖母有时候架不住她的哀求,还会去陆府把颜知赋叫过来压制陆宁。陆宁不得不怀疑,这背后肯定有李玄祯的授意。
今出门,她
脆没告诉祖母,偷溜出去,临走时吩咐湖颖扮成自己躺在榻上装睡。
也不知那丫抗住没有?
一路回到星回阁,正屋里面只亮着一盏暗淡的烛火,陆宁偷偷摸摸地打开门,四处望一望,发现没什么异样,心下一定,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反身把门关上。
“七妹妹去哪里玩了?”一道含笑的声忽然响起。
陆宁被唬得一跳,转身一看,刚才还空无一的正屋厅里立了个一身豆绿色寝衣的少
,墨发披散在身后,脚上随意汲了一双雪白的绣鞋,大约刚从榻上起身,正看着她笑呢。
“六姐姐,你可吓死我了。”陆宁摸了摸心。
“你放心,我给你掩饰得好好的,祖母不知道你跑出去玩儿了。”
颜芊璎偶尔会和陆宁同睡,有她打掩护,的确更好些。
“就知道六姐姐最好了!”陆宁放下心来,这才把身上的大氅取下来,然后讨好地抱了她一下。结果颜芊璎皱了皱眉,推开她,“好大的酒气啊,你到底嘛去了啊?”
陆宁搓了搓被冻僵的手指,道:“等我先暖和暖和再同你细说。”
值夜的湖颖自然也醒了,伺候着陆宁沐浴换衣之后,已是夜半子时了。两个双双躺在榻上,陆宁今
兴奋得很,同颜芊璎说起聚会之事,免不了把桃蹊书院的种种都
代了一遍,叫颜芊璎羡慕不已,
不得年轻几岁,也去那书院里玩一玩才好。
“不过,我这才学,肯定进不了桃蹊书院,白池书院还差不多。”她无奈道,“可白池书院都是些纨绔,还不如不去呢!”
陆宁笑道:“怎么都是纨绔了?不是还出了云澈这样的才么?听说云澈不止进了翰林院,还很得几位学士的赏识,
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颜芊璎忽然沉默了片刻,陆宁转看她一眼,发现她目光沉沉的,若有所思的模样。她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正欲开
,又听得颜芊璎低低的声音,“今
我来星回阁寻你,原本也是想同你说一说他。”
她抿了抿唇,续道:“今云安侯夫
来府里了,同祖母问起了我的亲事,祖母把我母亲也叫了去。”
陆宁瞪大眼睛,“这是……”
“不错,是来说亲的。”
云安侯府最近一直在给云澈相看媳儿,陆宁也是听说过的,但绝没想到会说到颜芊璎的
上。对此,陆宁初时惊讶,但细细一想,却合
合理。颜、云两家本就是世
,知根知底的,云澈要找媳
儿,恰好颜芊璎在说亲,这不正好么?荣景侯夫
蒋氏致力于给颜芊璎找个高门,可自从五皇子被罚之后,她这心思也歇了不少,反过
一瞧,彼此熟悉的云府的确是上佳之选。姑且不说云府门风不错,单说云澈,如今也是京中炙手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