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 他一眼就看见那坐在梳妆镜前的少身影。小丫
一身藕荷色暗绣团花的薄纱衫子,拿了把银篦, 故作镇定地梳
发,可她已对着同一处梳了好几下,显然是思不属了。
男立在那儿看了片刻,眼瞧着镜中那张小脸越来越红,笑了一声, “宁宁还要梳到几时?”
她这才放下了银篦,正纠结接下来该做什么呢,男已经大步走上来, 有力的双臂一挟, 就像方才他刚进门时那样, 轻易就把她整个
都抱进怀里。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须臾之间,她已经被放到榻上,而他顺势压上去,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这次终于可以不用压抑自己,太子殿下根本片刻也不愿意再耽误。激的心
,无法控制的力道,怀中颤抖的娇躯,唇齿间诱
的芬香,都让他似陷
迷幻,镇定理智都统统不见,他满心满眼满怀的只有她。
细细密密的吻从上往下。直到怀中儿呜咽着哭出来时,他才惊觉自己过于粗
。
抬眼,只见一张红到滴血的俏脸,在满枕的大红色下愈发娇艳不可方物,眼睛也是红的,水汪汪的含了泪。
又漂亮又可怜的小宝贝。
“怎么哭了?”他的指腹落在她的眼角上,温柔地给她擦,心想,这才到哪儿,怎么就哭了……后面可怎么办?
“你咬疼我了。”她低声道。以前也不是没有同他这样过,但今他似尤为疯狂。
男现在是很好说话的,立刻保证道:“好,我……我轻一些,你别哭。”
说完,他似想起了什么,忽然起了身。
感觉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陆宁一愣,还以为他要放过自己,连忙把衣裳重新穿好,往床榻里面躺进去。
李玄祯打开柜子,一眼就看见那雪白的绢帕。这是宫准备好的。按照礼制,即便是
房,身边都该有
伺候的,包括伺候沐浴,还有放好元帕。但他知道陆宁不喜欢,便早早叫他们散了,什么都自己亲自来。
回到床边,看见她竟然自顾自躺进被窝里去睡了,免不了笑出声。
“就紧张成这样?”他把她的小脑袋挖出来,揉了揉她的发,颇有
怜之意,低声安慰道:“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说这话时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他这么喜欢她,自然要温柔待她的。
她简直羞臊地不行,可想着今夜这一遭,便硬着皮,目光闪烁地看着他,“听说第一次会很疼。我怕疼。你保证不许弄疼我好不好?”
这可没办法答应,不疼怎么真正得到她?但他想了想,这男差异也有点让他
疼,说实话他
愿会疼的是他,反正他这点疼忍得了。
不管怎么说,此事是势在必行的。他思忖片刻,一边轻轻吻她的脸,一边柔声道:“我保证轻轻的,不会太难受的。总要有这一回的,后面就好了。”
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得她点了,可小姑娘的视线一落到那块雪白的元帕上时,又瞪圆了眼睛,惊道:“这是什么?”
李玄祯快速把那玩意儿铺好,立刻挡住她的视线,道:“没什么,宝贝,今夜是我们的好子,你别想其他的,就多看看我,多想想我,好不好?”
陆宁刚问完,就想起这是什么玩意儿了。对于宫廷大婚礼仪,她学得很率,但她可是博览群书的
,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
李玄祯这一招转移视线无疑是对的,陆宁依言,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望见他俊逸无双的容颜,也望进他的眼眸,那里柔若春风,恰似二月河边绵软的柳絮,又似三月枝轻薄的杏花。
他极尽温柔地宽慰她,到底是让她放下戒心。她的夫君俊俏又温柔,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陷进他款款柔的眼波中,伸臂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亲了下他的唇角。
得到她的献吻,他脑中紧绷的弦也断了。初时还能告诫自己要轻些,慢些,可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
那是一种几近疯狂的迫切感,全身的血都在沸腾,叫嚣……
理所当然的,她又哭了一场,哭得厉害,带着惊呼和挣扎,可他这回却没放过她。
她这才知道,什么轻轻的,什么温柔,什么保证,都是狗……
殿外的都听到了太子妃的叫声,有一度叫得很惨,原本是唤殿下的,但后面一声“李玄祯你讨厌”,着实让宫
们一个个都不敢抬
。幸好,这叫声到后面渐渐低弱下去,少
就跟彻底被制服的小绵羊似的,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湖颖的脸都通红的,又有点担心,低问一旁的宋嬷嬷,“姑娘没事吧?”
宋嬷嬷道:“没事,都有这么一遭。姑娘素来娇惯些,晚些时候上点药就是了。”
她嘴上说没事,心里也是担心的。心道,姑娘也是不懂男,她那样的叫唤声,又娇又媚的,她听着都心尖儿发颤,男
听在耳里,只会更加兴奋。
只盼着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