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挂断报警电话,她双眼无地看着手机屏幕息屏,忽然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冷风,她整个瑟缩一下,浑身发凉。
她往后靠了靠,脚尖踩在马桶上,双手环抱住膝盖,身体蜷缩着。
崔若若看着仄的空间,记忆如
水向她袭来。
两个月前,她和乔苏祺的那通电话结束后,她立刻整理了数据信息以邮件的形式发送给教授。教授联系助理调查了京都市的况,发现京都也存在大量积水。
他们把积水全部收集起来,送到实验室里,准备研究一下积水和雨水是否有区别。奈何研究许久,一直没有新发现。
直到三天前,实验室里有一只小白鼠体型骤地膨胀,变得比同类大了五六倍,不止如此,还具备了一定的攻击力,一直试图攻击关着它的笼子。
她们理所当然地展开了对于这只小白鼠的具体研究。
原本一切顺利,直到今天,三个小时之前,一个同事惨白着脸姗姗来迟,解释说是不济起晚了。实验的任务很重,所有
的压力都很大,教授并没有过分苛责,只是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尽快投
工作。
没想到刚平静了两个小时,那位同事忽然摔倒到地上,发了疯地撕扯着身上的隔离防护服,露出了肚子上开的
。随后,在众目睽睽下,肠子一点点从
子里掉出来,同事的身体也变得愈来愈可怕。
再之后,就是另一位被他扯断了脖子……
崔若若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
她哆哆嗦嗦地解锁手机,给老爹发了一条短信,依旧石沉大海。
崔书文那老子究竟做什么去了,一直联系不上,现在就连唯一的
儿遇到危险了也顾不上,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老爹。
崔若若念念有词地骂着老爹不负责任,把手机放回了袋。
骂完了不着调的崔书文,崔若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缩在马桶上的不适,双脚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又麻又凉,她动了动手脚,才稍微感觉到一点暖意回温。
身体暖和了,身上迟钝的感官也变得灵敏起来。
崔若若打量着急忙中躲进来的卫生间,研究所里都是实验室,格外注重卫生,就连卫生间都比外面的净许多。
身下的马桶很洁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片垃圾都没有,地上也一尘不染,一点可疑的水渍都没有。按理来说,打扫得这么净的卫生间里通常还会
洒空气清新剂,压住一些不该存在的味道。
但怪的是,充斥在崔若若鼻间的不是空气清新剂的清香,而是一诡异的恶臭。
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起到了很大的压制作用,导致恶臭并不明显,加上崔若若之前一直被恐惧笼罩着,压根没有心思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这才忽略了那味道。可现在回了,意识到恶臭的存在后,就越来越难以忽视。
崔若若眉毛紧皱,动了动鼻子,试图透过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辨认出恶臭的构成。
忽地,她灵光一现,意识到了恶臭是什么东西。
那是血,不是的经血,而是大滩凝固的血,经过氧化后散发出来的恶臭。
崔若若躲在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那恶臭应该是在第一个或者第二个隔间里。她犹豫了一下,侧耳听了听,确定外面毫无动静后,这才轻轻打开隔间的门,朝
两个隔间走去。
第一个隔间,没有。
第二个隔间,门刚打开的瞬间,冲天的恶臭扑面而来,凝固的血和腐
的味道拔地而起,刺得崔若若连打了两个
嚏。
她捂着鼻,看着卫生间里的景象目瞪
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