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房内端坐着的裴砚身上。
他应该是才沐浴不久,没有束冠,湿的乌发松散垂在肩上。
一身霜白色圆领宽袖绸袍,用银丝勾勒着祥云暗纹的衣袖下,是男如银似雪的修长指尖。
他掌心微拢置于书案上,一双无可挑剔的眉目此刻浸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没了往那种巨
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林惊枝垂在袖中指尖微蜷,视线不受控制落在裴砚侧颈冷白的肌肤上,那里有一排细小的牙印格外显眼,是她昨夜发狠咬的。
细软指尖下意识攥住斗篷上系带,轻轻一扯,系带松散。
孔妈妈赶忙上前接过。
“少夫是要用膳,还是沐浴?”孔妈妈揣摩着林惊枝的色问。
林惊枝脱了斗篷,垂眸避开裴砚视线,看着地上被雪浸湿的鞋尖,朝孔妈妈淡淡吩咐:“我已用过午膳。”
“伺候沐浴吧。”
孔妈妈似抿了下唇,不敢看裴砚那个方向,僵直着背脊躬身行礼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