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就是直到天明。
林惊枝一直跟在裴砚身旁,看他在御书房认真写下传位遗诏,沐浴更衣,他怀里抱着一件令她觉得有几分眼熟的狐裘披风,走在空的燕北皇宫。
狭长宫道,只有他的脚步声回,单薄瘦削的背脊,衣袖随风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