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因而原谅他所有的过错。
你是这样想的吗?楚楚。
刚刚被刀割伤过的手握紧,绷带绷不住鲜血又流下,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又裂开。裴怀度看着那匕首,心中压抑不住的怒气涌上,郁郁不平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滴落的鲜血滴答发出黏腻的声响,沈镜安气炸,“裴怀度你真的有病!”
他置若罔闻,手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痛,整个心像是被捅个对穿。
裴怀度死死盯着床榻上的柔弱的,眼底郁气陡生,恐怖的占有欲在心底里弥漫滋生,鲜血滋长那欲念,滔天的欲海让冷
的他失了分寸。
那些克制和自持都在这一刻褪去了颜色,呈现出狰狞可怖的底色。
我不许,楚楚。
床榻上的像是听到了呼喊,她微微侧过身子,极累极累的低低唤了一声,缥缈似云烟虚浮在空中,
她说:“景明。”
他忽而笑了,手里的鲜血滴落淌在地上,眼里的风掀起滔天巨
,手指摩挲着那可怖的齿痕,仿佛是什么珍贵的印迹。
***
暖风习习,吹开了绵延的花香,普宁观里到处是花,每逢春
,便是百花盛开的盛景,蝶儿款款飞,羁鸟略过,留下只言片羽。
明明是春,可白梓冉却如坠在冰窖里,浑身都发着冷,牙齿都在打颤,刚刚的难堪还留在心上,裴怀度毫不犹豫抛下她去看了缪星楚。
他发冷的眼,毫不留面的拒绝话语,利刃般割着她的心。
白梓冉发苦笑,带着自嘲,一步步走在道上,心却已飞走,无心欣赏着春盛景。
披着披风,掩去一身的红衣,她衣着整齐,裙带翩翩,身姿袅娜,走在花丛中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招展着自己的妩媚艳丽。
落在旁眼里,便又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不远处,纪凡和一男子正在路上走着,男子健硕,粗壮的肩膀孔武有力,一张脸黝黑,可见是常年晒太阳,一身短打,面孔邃。
阳光下,他眯着眼,瞧着前的美
,露出了猥琐露骨的笑,“敢问那位是?”
纪凡皱了皱眉,目光有些嫌弃,显然是对他这样一番做派嗤之以鼻,可忍着恶心,她放眼看到了不远处脚步虚浮的白梓冉。
声音沉了下来,“那可是西夏公主,听说是圣上的。若是动了她,我们都不得好死。”
男啧啧两声,目光仍是饶有兴致地盯着白梓冉,那灼热的视线好像是要把白梓冉的衣裳剥落。
“这便是西夏公主?细皮的,不是凡品。”
纪凡眉皱得更
,声线更冷,“你若是这般,我们这生意没发做了,收起你这贼心狗胆,别惹什么麻烦。不然有你好看的!”
男嗤笑一声,像是不为所动,仍是看着白梓冉。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白梓冉猛地侧过身看向了那道炙热的目光,她呆愣在原地,恐惧如水般漫了上来,那眼及其恐怖,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又带了几分兴味,玩弄着掌心的猫一般。
美面,芙蓉花,刚刚的玲珑的曲段尚且让男子心痒,转过身的那一刻,他便被完全吸引住了,嘴角翘起笑容,目光幽
。
白梓冉险些跌了脚步,一转身走过廊桥,便匆匆离去,落荒而逃,留下飘飘然的倩影,撩拨着男的心。
纪凡不由得恼怒,愤愤甩袖离去,同这些武夫合作真是麻烦,若不是有钱赚,谁会淌这趟浑水。真是晦气!
心有余悸的白梓冉一路小跑跑回了积翠阁,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喘着气,惊犹未定。吞了一下水,她才从噩梦中晃过来。
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眼,大晋亡国的时候,她一席华衣金翠,被那些手握长剑的士兵围着,虎视眈眈,多得是瞧见她落难,想要采一采这盛开的牡丹花。
她衣衫凌,手握着匕首,警惕着看向四周的
,生怕下一秒她就被这些
凌/辱,幸好后来她遇到了裴怀度,这才被他救下。
里屋听到声响的紫绣跑了出来,瞧见白梓冉这样,面露担忧,“夫怎么了?”
软软靠在紫绣身上,她眼涣散,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没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问:“紫绣,你有没有听说纪凡在做什么?”
紫绣疑惑,有些不解地看她,“夫怎么问这个?”
罢了她想了想,声音低了下去,“不过夫,我听说这纪凡富得很,这钱从哪里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白梓冉眉心一跳,觉得事出蹊跷,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出现。
作者有话说:
六了,作者出息了哈哈哈哈哈~
基友v了,放个文案,喜欢的小可
可以去看看哦~
《逢雪逐北录》by江南书,【小甜文,边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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