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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赵大
真是好
才。”
听到前一句刚想应下，却在他的下一句中生生噎下，他抬
，“王爷……”
裴晋北也不想跟他废话，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去搜！”
身后立刻出来了几个兵士，小跑前去制服赵泽蒙，多年养尊处优的赵大哪里是眼前的对手，挣扎几下就被钳住，“齐王殿下这是何意，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您若要审理，也应该按照流程来，这般强盗行径，就不怕下官参你一本吗？”
死命挣扎中他的衣裳凌
，身上被搜着，哪里还顾得了什么仪态，以至于到后说参一本的时候声音都带着抖。
“你们欺太甚！”说完这一句，下一秒他的眼珠泛白，鞋脱离脚而出。
“在这！”一个身材魁梧的兵士从赵大的鞋里掏出了一个钥匙来。
赵大像是一块死猪
一样被拎起来，浑身卸了力气，炽热从脚底板烧起到心，可他却感觉到一阵冰寒在四肢百骸里窜动，鼻孔都冒着寒气。
他心里的不安被验证，今
他让连夜带着船转移这院落里的金银，分明是挑准了空子，好不容易
得船商肯开船，天时地利，可却败在了这。
愤愤的眼落到了前倒着身上，暗啐了一句没用的死东西。
裴晋北瞧见赵大这幅模样，轻嗤一声，还真当自己算准了时机，特意兜转了三，将他搁置下来，就是要看看他的动作。
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调查，这位地方长官赵大实是不简单。
姜书白眼底浮现了几分赞赏，他原以为齐王殿下的贤名是外传出来的，今一见这果断的办事能力，条分缕析的行为决断，便知名不虚传。
他确实有能力卓然，短短几便将赵泽蒙的把柄握在手中，又按兵不动等待着他自己露出马脚，抓个赃并获，可见不骄不躁，沉得下气来。
在裴晋北的示意下，苏大连同一队的兵士冲进了屋内，翻箱倒柜地搜寻，动作之大，扑起尘土。
那一声声仿佛敲在了赵大的心上，将他五脏六腑震得都移位，死命握紧了拳，他知道今就要败了，多年的经营毁于此。
明明就是想最后再捞一笔就收手，不是没看见那些染病百姓哭喊着要药的场面，不是没见过尸横遍野的钦州。
打照在赵大的脸上，显出灰白的颓败颜色，嘴唇都
涩了无血气，垂下双手。
最后裴晋北领着一众等在这院子里挖出了一箱又一箱的黄金，金灿灿的金条在眼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整整十余箱。
修长的手指屈下，裴晋北顿下身来敲了敲那箱子，“赵大打算运起何处？这是连退路都想好了。”
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赵泽蒙的身上，掺着寒意，凉飕飕的。
姜书白上前一步，板正的脸清直，“赵泽蒙，你大发灾财，在钦州之疫还可控的时候，公然窜动城中商哄抬物价，以至贫苦之家求医不得，求药不能。米粮价
涨，饥殍遍野。”
抬眸，他缓缓道来而极具气势颇足，“你从中受了不少贿赂，多年来官商勾结，鱼百姓，你可认罪？”
接着，姜书白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来扔到了地上，“证据确凿。”
风吹过上的页码，翻了好几页来，赫然是一笔笔账目，条条清晰，字字有来源。
灰败的脸上僵硬，他低看向了那账本，咧嘴的弧度平直成一条线，牙齿黏连在上唇皮终于是开，“我认。”
连带赃拖出了此处，外是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不明所以，不知道是谁被捉拿了，小声议论着，却看到了拖出来的赵大，一时间大家的眼睛猛然睁大，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赵大，他可是为官清正廉直，治理钦州多年，是为民为国的好官啊！”
“是啊，是啊。那次我家逢不幸，死了好几，家里嗷嗷待哺的几个孩子没粮吃，还是赵大拿出他的俸禄接济我。”
“这怎么可能啊，是不是弄错了。”
几个百姓不由得上前几步，生怕是认错了，皆瞪大了眼睛好生瞧着。
但随着后跟着的特地打开给百姓看的一箱又一箱金银，众皆噤了声，面面相觑，向来廉洁为民的赵大竟是如此的巨富，今又出现在院落里，可见是了不为知的事
。
下一秒，一个臭
蛋从群扔了过来，直直砸到了被看管着的赵大身上，“狗官！我家孩子都吃不起药了，你竟有着成箱的金银！”
一旦开了，后面就收不住了，百姓们燃起了愤怒，烂菜叶子扔了出来，还有甚者，连带着脚上穿着的鞋子都贡献出来了。
怒骂声震天，仿佛要将钦州之疫的苦痛全全发泄出来。
裴晋北骑在马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底浮现出冷色，幽沉的目光清绝，当年雁门关一疫实属艰难，贪官作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