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做戏了,裴晋北知晓了她的下落,想必不就要迎回来,他负我的一分一毫,我都要讨回来。”
“你……”
拿起了桌上淑太妃搁着的她心选的侧妃名录,冷冷一笑,“母妃说得对,王爷后宅寂寞,是该添添
了。这侧妃您不替他选,我也要着手准备了。”
姚晚棠极为规矩的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徒留淑太妃一个怔楞在原地,许久眼皮才动了一下,“姚晚棠
烈,指不定整出什么事
来。”
苏嬷嬷赶忙递上一杯水来伺候淑太妃喝下,“太妃也别太担心了。”
淑太妃的目光落到了空落落的桌上,重重叹了气。
***
夜里,月明星稀,流云不显。
屋子里还点着幽幽的烛火,照亮着一室,显得幽静而沉寂。
灯火打照下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伏案的影,
影纤瘦,缓缓抬起笔来,又不知下笔何处。
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最终搁下笔来。
扭看向了一旁眼皮打架的青然,臂弯抱着双腿在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昏昏欲睡,偏生还支着脑袋,而后又是忍不住滑落。
看着好笑,缪星楚摇了摇她,“青然,若是困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这几跟着我你劳累不少。”
被这一话一个激灵,青然眼皮抬起,眼中瞬间多了几分清明,只眼尾的残留的惺忪还在幽会周公。
眉心懒倦,她揉着眼睛,声音细柔,“夫回完信了吗?”
今长乐郡主的信送到了,夫
为了不耽误白
诊治的事
,特地留到了晚上来看,长长的一封信,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张又一张,厚厚的信封鼓鼓囊囊的,这不是还以为装了一本书来。
“青然,长乐要成婚了。”
这下青然可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她瞪大了眼睛,“那么快吗?这才几月便要成亲?”
一般家议亲少说也要一年半载,诸事纷繁,总有时间来才行。
缪星楚叹了一气,“宋老夫
染重疾,年事已高,这婚为着冲喜,也为如老
家的愿,想见到孙儿成婚。”
青然想起了年逾古稀的宋老夫,上回她便没有出席琼华宴,听说是在静心养病,太后还遣了太医驻府照看。
看到前长乐一如既往的俏皮的话,在疲累之际也心
一暖,眼前不由自主地勾勒出她活蹦
跳地在案桌上写信的模样,想必是咬着笔
挠
,信上也没注意,点了上几点笔墨。
信的后看到她说要成婚了,一阵怅然划过心间,想起她前些
子百般不愿的样子,不过后来也和宋嘉润相处甚欢,也是一段缘分。
夜色渐晚,本想着回完信之后便准备就寝的,可想了许多迟迟没有落下笔来。
回看到了青然困懒的模样,觉得让她在这里陪着也耽误她休息。
“青然去睡吧,我这不用你看着了。”
知晓缪星楚向来喜静,便起身准备走出去替她关上了门,走到门刚一打开门就吓得目瞪
呆,眼珠子瞪得老圆,嘴里下意识就要喊,却被来
制止住。
于是僵硬着身子的青然如木一般走出了门,怔楞着看着来
走了进去。
缪星楚略思索了几分,坐在案桌前准备下笔,眉眼认真,长睫如蝶翼轻扇。
冷不丁感受到了身边的热源,以为是青然还有什么事,“青然还有……”
话音定格在了一瞬间,她乌黑的瞳仁收缩,笔墨沾染了信纸,晕开一片来。
裴怀度轻笑,圈揽住她,执起她的笔,手心相处温热,一阵火撩开,从相贴的皮肤一路蔓延,直钻进心上。
耳后不由得绯红滚烫,从耳垂烧到整个耳廓。
他执着她的手缓缓落笔,一笔一划都极为缓慢,温缱绻,他笔力极健,两
同写也稳定住不抖半分。
那字的一撇一捺仿佛镌刻在心上,每写一笔她的脸便烧一分。
“楚楚怎么写信从不留名,我如何知晓是谁回的信。”
极其平淡的话如水上浮毛惹得心湖飘
,缪星楚微微抬眉,也是清浅的语气,“我不乐意留名,
后你若拿信来问我,我大可不认,谁知道是谁写的信。”
这翻脸不认的事
看来没少做,裴怀度险些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有一瞬间被气笑了,“看出楚楚习惯了这般翻脸无
。”
说得她好像是什么负心汉一般,正想反驳两句,就被耳垂上的酥麻止住了声。
他温热的指腹带着薄茧捏了捏她的耳垂,动作轻柔,烧红的耳垂又热了几分,不过很快就移开了,与空气的相接的那一瞬,又添了分怅然若失。
气息靠近,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钻了鼻尖,宽厚的胸膛靠近着她,呼吸
错,有那么一刻她听到了自己的心慢了一拍,接着就是如擂鼓般的心跳,震动耳膜。
缪星楚想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