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形怪状的花枝,杀了一只能一把
血吸
的巨型蚊子外,他们再没遇上什么危险。
直到白柔霜又是一脚踩空,发出一声尖叫,可这一次遇上的却不是流沙,她周身闪过刺目光芒,竟是被传送了出去。
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山巅。她有些慌张地捏碎了师姐给的纸符,才警惕地打量四周,没察觉有任何危险,只前方山里立着一座等身的水镜。
她略有些好地凑近,越是靠近那面镜子,空气中便越是充满了令愉悦的气息,有清幽的茶香,混着玉兰花的香气,直让她想起幼时随着母亲摆茶摊,帮忙烧水端茶,收摊时母亲为了奖励她,给她花一文钱买了一只玉兰花手串。
娘……白柔霜有些恍惚,被诱惑着多走了几步,站到了水镜前。
镜中映出的白柔霜却不是眼下的打扮,而是一袭略显轻薄的纱衣,一抹红唇,倚门卖笑。
白柔霜一惊,下意识发出一道灵力想打碎这面镜子。
但发出的灵力如泥牛海,反倒是白柔霜被镜子弹出的灵力一卷,直直地跌了进去。
片刻后,许疏楼带着众循着踪迹找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水镜,微微一叹:“是心魔镜。”
这面水镜,能唤起内心最
处的恐惧、最残酷的往事。
它会考验修者的心境,若能成功通过考验,心境自会突,若通不过,便要永远迷失在幻境中了。
江颜不免感叹:“也不知小师妹这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季慈也担忧道:“小师妹能行吗?”
“不用急,考验也需要时间,心魔镜不会这么快就让迷失,”许疏楼给大家每
一只睡袋,“你们先去休息吧,过几个时辰再看也来得及。”
这两对许疏楼有着无条件的信任,闻言便在山
里布置了防御阵法,各自闭目休息。
许疏楼嘴上说得轻松,但她此时根本不打算眠,而是时刻注意着水镜里的动静。
她彻夜难眠,开始清理里的吸血蝙蝠,于是蝙蝠们也陪她度过了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第章
是真是幻
这下了大雪,天地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枝
开了几朵红梅,构成了唯一的艳色。
有牵着孩童的手,走进一处院落。
被她牵着的小小孩子,冻得脸颊通红。
孩儿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院子,她低
看着廊间刻了花纹的青砖,满眼的好。
一个花枝招展的迎了出来,挑剔地打量着她。
孩儿张大眼睛看向这遍身绫罗的漂亮
子,心想,这一定是一位官太太。
这座大院子,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官府了。
一双素白的靴子踏在院子里的积雪上,成年的白柔霜正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六岁的她错了,这不是什么官府和官太太,眼前的大院子是一座青楼,花枝招展的是楼里的老鸨。
六岁的白柔霜,就这样被母亲卖进了一座青楼。
彼时她尚懵懂,甚至没有机会问一句为什么,只记得母亲抱着自己,哭着承诺,等几年后家里有银子了,就一定会把她接回去。
那老鸨便在一旁撇撇嘴,露出个不屑一顾的表。
此后很多年间,白柔霜都在安慰自己,母亲一定是认为六岁的她在青楼里不会遭遇什么,想等过两年家里周转过来,在她到了能接客的年纪之前,就把她再赎回去。
只是她一直没能等到。
白柔霜看着眼前的母相拥哭泣。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和师兄师姐们一同历练,如何就到了此处?
眼前的一切都在重演,老鸨等得不耐烦了,催促起来,母亲便放开了白柔霜,三步一回地离开了。
白柔霜犹豫了一下,追上了母亲,对方却似乎看不到这个成年的她似的,拿着老鸨给的银子,离开院子,走上长街。
白柔霜紧紧跟了上去,大雪纷飞,母亲没有打油纸伞,白柔霜撑着外袍,举在母亲上。
她还记得母亲体弱哭,哪怕在幻境里,她也下意识地护着母亲,不想让她淋了雪、生了病。
母亲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脚步匆匆地离了城,经过座镇子,又坐了近两个时辰的牛车回村,临近太阳西沉才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处小院,一个男迎了出来,白柔霜认出那是邻居家的王二叔,平
里对她们母
很好,常常接济她们给二
送吃食的。
他看着沉默的母亲,上前问道:“咋样了?”
母亲就哭着推他一把:“都怪你,非要我卖了霜儿。”
王二叔哄着:“好了,好了,我也是没办法,娶个寡我爹娘已经很不愿意了,再带个赔钱的丫
,他们哪能同意你进门啊?咱家也养不起多一张吃饭的嘴了。再说,那丫
总让你想起那丧良心的前夫,也是碍眼,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