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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位“仙
姐姐”就是许疏楼，而六岁的自己也许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为什么？”
为什么没动手？
“父皇对我千般好，我理应为他复仇，可是……”许疏楼摇了摇
，“他对我而言是个好父亲，对母后而言是个好夫君，对身边
而言是个好朋友。我父皇他是一个那么好的，让我如何放得下这份恨？可偏偏……对天下而言，他不是个好皇帝。”
“……”
“而你祖父，
险狡诈，以朋友之名欺骗我父皇。他杀伐最重，当年两军对垒时，我那伴读曾被推到阵前，萧君成二话不说，亲手一箭
向自己的儿，只是距离太远，准弱了些，只削掉了她的半边耳朵，”许疏楼苦笑，“可他偏偏是百姓
中的明君。我若杀了他，怕是要对不住天下了。”
“……”萧雅知道这段往事，后来，皇宫失守前，前朝末帝知道大势已去，最终却放了萧家这个伴读，让她自去逃命。
萧雅内心一向是有些鄙夷前朝末帝这份宅心仁厚的，为皇者，没有点儿狠心怎么坐得稳这个位子？但这些话从许疏楼中说出时，让她莫名感受到几分恻然。
“最恨的时候，我也想过，天下
我何事？他们选择归顺新朝，也一样该死，”许疏楼叹息，“可是，我终究下不了手。”
那一
她失魂落魄离开皇宫，天上下了很大的雨，许疏楼没有使用灵力，就这样行走瓢泼大雨之下，有过路的行撑伞送了她一程。
“……”
“我走过了天下，我问过很多百姓，萧君成他登基后清吏治、减赋税，百姓提起他都是称赞居多，”许疏楼叹息，“我只能认清一个事实，能让百姓过得好的就是好皇帝，与他的
无关。孰是孰非要由百姓评判，也只能由百姓评判，我没有这个资格。再恨也没有。”
萧雅说不出话来。
许疏楼看向远方，眼里有几分怀念、几分寂然：“其实当初哪有什么国
家亡，国没有，只是改了国号，亡的只有我许氏皇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