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原来针线是你借的?”许疏楼觉得怪,“你要针线做什么,你不是有蛛丝吗?”
“你家能用蛛丝缝衣服啊?”蜘蛛魔还挺不服气,“我的蛛丝有毒,你给我缝一个看……”
“够了!”轩阳魔君打断了这段幼稚的对话,向许疏楼道,“他们负责护佑本君安全,姑娘想让他们退下,恕难从命。”
“行,”许疏楼也很痛快,“那您让他把针线取出来还吧。”
“……去吧。”
“是。”蜘蛛魔领命回房去取针线。
许疏楼再次展开薄绢:“唔,敢问抢了侍童‘勇者无泪也无畏’的一夫和一妻的魔又是哪位?”
沉默,一片沉默,没回答她,只是对面众魔的眼若有若无地朝着轩阳魔君瞟去。
许疏楼大为震惊:“是魔君你本啊?”
魔君色不豫:“你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抢呢?”
“……”
许疏楼陷沉默的工夫,那蜘蛛魔已经取回了针线,大步走上来,将那卷针线塞给她。许疏楼这才注意到他的每只脚上都穿着一只绣鞋,还挺
致。
随她前来助阵的厨子在她身后愤然挥刀,提醒着许疏楼:“偷菜谱,还有偷菜谱的事儿!”
他本意可能是悄声提醒,但这道大嗓门已经被对面的魔族听了去,有站了出来,挠了挠
:“那啥,阿削啊,这其实是个误会来着。”
全名‘你大爷的再看削你’,昵称‘阿削’的厨子大怒:“能有什么误会?我曾经把你当朋友,你却跟着这劳什子的魔君叛出魔宫,还卷走了我的菜谱,这是对我的双重背叛!你分明就是嫉妒我的手艺,从今往后,你没有资格叫我‘阿削’,只能跟我的其他仇一样,敬称我为‘你大爷’!”
对方叹了气:“既然如此,我就将实
说出来吧。”
“我倒要听听你怎么编!”
那摇了摇
:“唉,其实,那都是魔尊的一片苦心啊,他……苦于你的菜谱已久,终
食不下咽,又不忍直说,怕伤了你的感
,就私下来找我,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我正好要跟着魔君叛
,就灵机一动,趁机卷走了你的菜谱。我宁愿背负这个骂名,也算在叛
之时,为旧主魔尊做了些奉献。”
听听,叛出魔宫时,仍然不忘旧主,多么感的
谊。
白柔霜终于不困了,她支棱着耳朵,已经彻底笑清醒了。
“魔尊他实在没有必要啊,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啊,”厨子阿削闻言哭得真挚极了,“没有菜谱,我做的菜还是一样难吃啊!”
听了他这真意切的坦白,对方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我错了!”
“不能怪你!”
两执手相看泪眼,片刻后还拥抱在了一起。
围观众都看得痴了,无论是许疏楼一方还是轩阳宫一方都无
忍心开
打断他们。
白柔霜蹭到师姐身边:“魔族真的是挺……淳朴的。”
许疏楼低看了一眼手中薄绢,一时竟不知是否该继续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