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若是和萧氏有仇,也不必和我们发难,我们哥儿几个可不是萧国,就是混得不好,得罪了
,才被发配到这儿守前朝皇陵的。”
“……我不为难你们,带我去衙门吧。”
“好嘞!”
鉴于她疑似有徒手砸穿皇陵的实力,守陵兵们也不敢得罪,殷勤地跟着,竟仿佛护卫似的把她簇拥进了衙门。
新朝已经迁都别处,眼前这座两朝古都现今只是一个较为繁荣的普通城池,当地的长官果然没太把前朝皇陵放在心里,原本随就要吩咐衙役把她扔进大牢,在听许疏楼说自己愿意赔偿后,立刻改了脸色,狠狠敲诈了她一大笔修补的银钱,最后连牢门都没让她进,就心满意足地将她赶走了。
———
无尘岛上,白柔霜揉了揉僵硬的脖颈:“去告诉他们,再废话我就带去砸了他们的山门!”
“是!”无尘岛弟子应声领命。
“白长老,脾气不小嘛。”一道调侃的声响起。
无尘岛众弟子一惊:“什么?!”
“我是来邀请你共进晚膳的,白长老,”声含着笑意,“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众循声望去,看到有
倚在大殿门边,手里摇着一柄花里胡哨的折扇,逆着光,她的面目模糊不清,单那一道剪影就显出几分潇洒倜傥来。
白柔霜只看到一道侧影,便很清楚那是何。
“……”她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那答应过的事,何时做不到了?
———
一个月后,凡间县城。
许疏楼在间随意逛着,东家买几块栗子糕,西家买一角凉浆,偶然逛到一家蜜饯铺子门
,便信步走了进去。
铺子门上挂着很巧的手编珠帘,一看便知此间主家是那种很热
生活的
。
许疏楼轻轻掀起珠帘,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便提醒了里面的有客至。
她一踏进门,便迎上了一张笑脸。
蜜饯铺子的老板娘对她笑得和善:“姑娘是生面孔,第一次光顾?”
“……”
老板娘很热:“既是第一次,我给你每样盛一颗,你尝着喜欢再买。”
许疏楼怔怔地看着她,老板娘的面孔和记忆中那张美丽雍容的脸渐渐重叠,许疏楼接过她递过来的叉子和小碟子,将一颗渍青梅放中,忽然红了眼眶。
老板娘怔了怔,连忙塞给她一条手绢:“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那手绢洗得很净,上面散发着清爽的皂荚香气,许疏楼接过来,很珍惜地握在手里,把即将脱
而出的一个称谓咽下,对那
摇摇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家了。”
这才露出了然的微笑:“姑娘离家很久了?”
“太久了。”
“怎么不回去?”
许疏楼笑了起来:“如今……天下为家。”
门又是一阵脆响,有
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是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衣衫上染了灰尘,手里提着一只菜篮。
老板娘对许疏楼歉意地笑了笑:“姑娘你先尝着。”才迎上前去,看着那男子轻嗔道:“瞧你,怎么又弄得这一身脏?这篮子里是什么?”
许疏楼背对着门,听着一道记忆中最熟悉的男声响起:“街
王二家的狗走丢了,报到衙门,我帮着找了半
,回来时他非要塞给我一篮子青菜。”
许疏楼转身,笑问道:“您是衙门的?”
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衣襟上沾着灰尘,手里提着菜篮,这一笑却分外温文和煦:“只是衙门里一个九品小吏而已。”
“快别听他谦虚,”一旁领着孙挑蜜饯的大娘笑道,“许官爷可是我们仙游县最受欢迎的官儿呢,西家丢了猪,东家丢了狗,他都热心地帮着找,从来不觉得我们的小事儿麻烦了他。书也读得好,私塾的先生有个什么事儿,他都能帮忙顶上,对了,上个月我这孙
生了急病,县里药材不够,还是许官爷纵马狂奔了几个时辰找了几个镇子才带回来的药,回来的时候那腿内侧都磨
了,那血渗得唉,透着衣服看着就吓
!”
男子苦笑起来:“您就别对谁都提我那次磨大腿的事儿了,还有以后也别总给我们送
蛋了,留着给您孙
补身体吧,也不用
来照顾生意。”
“谁说我是来照顾你生意的?”大娘摆手道,“还不是老板娘手艺好?要哄我这孙吃药,可顿顿离不开这蜜饯。”
男子就看着老板娘笑:“是,我夫手艺最好。”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
许疏楼笑了起来:“既有大娘这样说,那这些蜜饯,我每样都要一包好了。”
“姑娘吃得完吗?”老板娘很温柔地劝道,“虽说这蜜饯不大怕腐坏,到底还是少买些,吃完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