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认真,仿佛是对她许下的一个承诺。
“此地偏远,没会听到。你尽管说,他还有哪儿不好?”魏珩淡淡笑着,循循善诱,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大抵有多长时间没这么温声细气地同她讲话了。
“嗯……”沈青棠沉吟起来,似是真的在心里一一罗举他的罪状,有些低落地嘟囔着:
“他骗我,是个自私自利,没有感的伪君子。”
魏珩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也不否认,只轻轻应了声:“……嗯。”
得到了听者回应的沈青棠,又不假思索地继续吐露着伤心事,“他永远不会在意我怎么样,我有多难过,哭了多少次,他都不会知道。”
魏珩呼吸微滞,想说些什么,但却忽然发觉,好像根本无话可说。
沈青棠又数落道:“他总是没有好脸色,说话也凶,喝茶也凶,做什么都凶。”
魏珩不置可否,正思索着她说的这些问题时,忽听她又急转弯似的来了一句,“还不如秦颂呢。”
魏珩陡然沉下脸色,堵在心的气又升上来了。
偏生沈青棠仍在“尽管”说着自己的看法,“他那样的,以后铁定不会有姑娘喜欢。”
沈青棠有些嫌弃地否定了他,旋即,又换了个扬上去的语调说起了秦颂,“秦颂就不一样了。你知道秦颂么,就西夹道心肠好又会说话的那个,老老小小都喜欢,以后铁定儿孙满……”
魏珩听不下去了,这都还没进家门,没成上亲,都想到了儿孙,想得可还真够远啊。
他直接把从肩上放了下来,正想说,既那么喜欢
家,那
脆就叫
家来接她回去算了,也省得他吃力不讨好。
谁知,说曹曹
到。
“什么呢你!”老远从商务上跑来接
的秦颂,一见魏珩离沈青棠那般近,只以为他又要纠缠不清,做什么伤
之事,立即出声警告,快步赶了过来。
沈青棠朦胧着视线,在沿街的灯火里,隐约看到了熟的面庞,晃晃摇摇的,立即笑着打起了招呼,“秦颂……”
魏珩侧过,看着她笑逐颜开的模样,心里烦闷难耐,怪不是滋味。
对着他是一个劲的不要不要,结果换了秦颂,就是这样的欢迎,一定要表现得这样明显来膈应他么?
可醉得不省事的沈青棠,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秦颂紧张得一把揽走沈青棠时,魏珩没有什么动作,只静静看着那个刚在他怀里留下温度的,就这样靠向了他
的身边,好像连带着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也剥离而去了。
作者有话说:
亲身经历,大家牙疼了或者蛀牙了,一定要赶紧去看医生!等到蛀的大了,可能就要花费颇多去补牙,或者拔牙了。
-25岁的宝们也注意了,这个时期很容易长智齿,竖着长就还好,如果横着长,建议早点拔,因为可能就会顶坏前面的好牙(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集智齿与蛀牙与一身,刚毕业一个在他乡工作还挺emo,然后经过这两天的思想建设,我端正心态了:拔就拔吧!
文还是要写的呜呜呜
第5章 陌路客(上)
“你怎么在这儿, 还想做什么?”出于防备,秦颂护着沈青棠, 以警惕的姿态质问起了魏珩。
魏珩稍作反应, 倒是很快便若无其事地,摆出了那副应付外的笑意,“不做什么。姑娘家喝醉了, 在外总归不太安然, 你该好生盯着她才是。”
秦颂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说教,也笑了笑, 回敬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没什么事的话, 我就先带走了。”秦颂揽着醉得不省
事的沈青棠, 也懒得同他再废话, 直接转过了身, 随
客气了一句, “大
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秦颂, 喝酒,来喝酒啊……”
沈青棠见到了熟很是高兴,朦胧着杏眼, 连步子都走不稳,却仍是乐呵地挥着手,煞有介事地弯起拇指与食指, 冲秦颂比划了个圈, “你看, 我给你留了这么多, 留了这么多呢。”
她一个劲地傻笑着, 已然醉得忘乎所以了。
“……我可谢谢你啊, ”秦颂也是服气,无奈地笑着打趣,“喝成这个鬼样,明儿个一大早醒来,你最好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认栽般地搀着她走了回去,由于沈青棠步子不稳,两走得左晃右摇的,也不知是谁倾轧了谁。
可落在魏珩眼里,却是另一种别样的亲密了。
他黯沉着眸色,周身血寒凉,就那样立在原地,即便心下隐隐作疼,闷得难过,也仍是移不开视线,只紧紧盯着那两个挨在一处的
,一步一步的,走得离他愈来愈远,
没来由的,每当看到他们那样亲密无间,藏在他骨子里的那份不甘与自惭形秽,便会生发得尤为明显,仿佛就快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