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亲近,说不准孩子先开便是叫的爹。”一面说着,一面竟忍不住拿帕子拭泪。
薛嬷嬷心下也是唏嘘不已,殿下和她家二爷称得上是郎才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了,且这位殿下身份尊贵,却也没有什么骄奢
逸的坏毛病,连素来挑剔的老夫
都很喜欢她。谁知,成婚没过两载,便出了这样的意外呢……
一岁大的孩子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似乎不解母亲为何这么伤心,张开嘴吐了个泡泡,然后发出了一个急促的音节。
“哎呀,小公子会叫爹了!”
魏永嫣捏着帕子拭泪的手一僵。
半晌,她才抬起眼,叹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定然是想一会儿让他祖母开怀些。”
“可不是嘛!”薛嬷嬷笑眯眯的,觉得薛老夫听见这一声,定然心
会好很多,当下也不再多逗留了,恭敬地告退。
待走了,诺大的宫殿便又只剩下魏永嫣一
坐在上首。
她似乎疲乏又伤心,怅然地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忽而柔声道:“倩雪,扶我回寝宫休息。”
掌事宫应声而来,搀扶着一身素色衣衫的美
回了寝宫。
……
整个长公主府都是静悄悄的,外皆知,长公主殿下和去世的驸马鹣鲽
,每逢除夕,旁
家有多欢快,这座府邸就有多沉寂。与它类似还有薛府,一家子从上到下愁云惨淡,半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但外不知,此刻长公主殿下的寝宫里,美
并未在对镜垂泪,顾影自怜,而是色淡然地卧在软塌上,欣赏白面朱唇的小倌吹拉弹唱。
倩雪跪在地上,用净好的帕子一点点将形容慵懒的华服美方才摸过婴孩的脸的一双柔荑擦拭
净。
听上首的主子轻骂一句:“白眼狼!吃着我的米,倒去讨好薛家。”
她面色一变,想了想,才犹豫地劝道:“殿下,小公子只是孩子,想来是一心跟着您学,哪里又知道爹是什么意思呢?”
魏永嫣沉的
稍霁,看了一眼心腹宫
,淡淡道:“起身吧。”
倩雪这才微微松了一气。
上首的小馆看在眼里,低吟浅唱的姿态更足,一曲终了,他寻了个由来请魏永嫣吃酒,目成眉语,仗着年轻皮相,倒是赏心悦目。
这是长公主府专门养的小倌,算是男宠,不同于外的勾栏
物,然一举一动,仍避不了捏嗓耍痴的做派,服低做小地讨着魏永嫣的欢心。
她此时心尚算不错,于是便接了小倌的酒,两
对饮几杯,她色如常,此
倒是吃得眼若
生,眸光里泛着些痴态。
酒壮胆,他坐直了身子,修长如竹的手覆上了美
的衣襟,咽了咽
水:“殿下,夜已
了,不如便让尚之服侍您安寝……”
只是虚虚一碰,便觉此下波涛汹涌,勾得欲念横生。尚之眸中闪过垂涎之色,若与这等尊贵又美丽的
子春宵一度,如何也算不得他吃亏……
削若葱段的手却捏住了他的手腕,眸光闪动:“不急,夜色漫长,本宫欲要起舞,你可愿为我抚琴?”
“却之不恭。”
尚之持着一半的醉态,又回到台子上拨动琴弦,本以为能瞧见美水蛇般的腰肢款款起舞,却见魏永嫣笑吟吟地拿起了一柄青龙剑,竟是要作剑舞。
小倌低想了想,手下的曲子便不自觉地变成了《十面埋伏》。
在高昂激越的曲声中,子
脆利落的招式显得整个
都英姿飒爽,尚之几乎看呆了,好几次差点停下来专心欣赏,好在心里还有一根若是败了殿下的兴说不准便会丢了
命的弦在,这才勉勉强强将曲子弹完。
烛光明灭,最后一个调子结束,向之笑得开怀,正准备站起身来称赞魏永嫣的舞姿,却见那柄青龙剑毫无预兆地抵上了他的喉咙。
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求饶。
魏永嫣笑靥如花的模样淡去,嫌恶的表滞留在眼中,她冷冷看着这衣裳光鲜体态轻浮的男
,嗤笑道:“你也配碰本宫么?”
尚之这才知自己方才邀宠的举动犯了忌讳,眸中的恐惧几乎凝为实质。
倩雪见状,软着声音上前来劝:“殿下,眼下已经是新年一
了,不宜闹出
命来。”
魏永嫣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被扔到地上,那小倌雪白的颈子上便被擦了一条长长的伤痕,然他没空哀吟,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慌地磕了几个
,得了主子一个不屑的“滚”字,这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倩雪安静地跪下来给发了一场怒的长公主捶腿。
忽听殿下开问:“顾五这些时
没去那别院?”
宫一
气差点梗在喉咙里,心道今
怎么桩桩件件都不合殿下心意,却也只得硬着
皮道:“是,不过
婢听说,五公子最近似乎生病了。”
“呵。”魏永嫣却不信,顾昀瞧着是弱质书生,可脱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