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二姑娘,她记得是早年嫁给了定海王,后来又在定海王府出事的时候葬身了火海……已经死了七八年的,又怎么会出现在郴阳,还与叛王扯上了关联?
“你不知晓也是应该的,那时你还小。”他笑了笑,“陈二在被先帝指婚给定海王之前,和魏延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都以为,她会是板上钉钉的皇子妃……”
说这话时,顾文堂眉宇中闪过一丝讥嘲。
晏安宁早已猜出他同当年被叛军杀害的定海王有旧,见他这般,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忽地压低了声音:“那陈家二姑娘,是趁
和叛王私奔了?”
“若是这样,倒也不足为。”顾文堂缓缓地吐出一气,像是要将经年的埋怨散去一些,摇
道:“当年定海王府的护卫,甚至足以与朝廷的
马对抗。可魏延去了,且屠了王府满门,可见,是有
给他开了门,让他大摇大摆地以客
的身份打了王府一个措手不及……事后,竟还能心安理得地同他一道离开了……”
他并不像世一样,以为陈望舒葬身于火海,被几近疯癫的魏延先诓骗后报复而死。
以他从前对他们二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年,她一直都跟在魏延身边。
好一对不羡鸳鸯不羡仙的仙眷侣,倒能顶着那么多条命安生自在地过
子。
定海王也是不得已接的旨,从前并未亏待过她,顾文堂无法原谅她就这样害了周家满门。
若是能回到过去,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魏延同陈望舒……
或是,拦住那个一门心思出城的自己。
他面上皆是风雨欲来的沉凝,是晏安宁从来没见过的色,她愣了愣,忍不住环着他的颈子坐进了他怀里:“三叔,这些不是您的错……”
娇娇糯糯的声音,温香软玉的触感,登时将顾文堂从那满是霾伸手不见光的回忆里捞了出来,他心中
绪微滞,仿若被这个小他一
多的小姑娘看透了心里最刺痛的地方。
有些话,他从来不曾和提起,哪怕是有在大智慧的母亲面前,也是难以开
。
他在她跟前,原也该是个完美无瑕,能替她遮挡所有风雨的未来夫君,可那些隐隐透着他最伤疤的话竟就不知不觉在她面前显露,而她的小动作,竟然能让他觉得温暖又感动。
上天怎就能给他派来一个这般合他心意,又这般令他欢喜的儿?
一回,顾文堂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信佛了。
“所以,陛下要借着这个由对陈家发难了?”见他抬手揉了一把自己的
发,知道他的心
应平复了,晏安宁便下
靠在他的肩上,小声地问。
顾文堂嗯了一声,用一种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信手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陈家手掌兵权,一家独大,陛下也是想试试,他们是否已经开始藐视皇权了。”
这么说,就是还没到赶尽杀绝的时候。
对待有兵权的臣子,尚且还能给一些机会,那顾文堂只是文臣,想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应也误不会有大碍。且陈家的事和叛王的事皇帝还能放心让他办,兴许,他对顾文堂的信任眼下还是颇多的。
晏安宁只觉得自己大松一气,逃离了成为红颜祸水的惶惑不安。
想起方才她没没尾让他贬黜白彦允的话,顾文堂扳着美
的肩低
凝视了她一会儿,在那红润的朱唇上亲了亲。
“窈窕淑,君子好逑。白彦允对了起了意,也不是你的过错,皆因我的安宁生得美,须得练就一身本领,大权在握的
才能护住这般美
儿在身侧。好在,现下我正是这样的
。即便因此我未来会多个政敌,那也是我本就该预料之中的事
,你不必担心。到底余生,你只会是我的妻室。”
他不喜欢别肖想她,也会为此很不高兴,但这些
绪,却不是对着晏安宁的。
他不希望她心里因这些有些许的不安。
出现了问题,便该去解决问题,而非让他们离心。更何况,襄王有意无
的事
,还不足以成为问题。
闻言,晏安宁的眸子亮了亮,忍不住抬手攀住他的颈,亲了好几下他的面颊。哪知那狡猾,等到第三回 时便趁她没留偏了面过来,于是便直直地印上那柔软温热的唇,而后被毫不费力地撬开了齿关,被他游刃有余地牵引沉沦。
气氛陡然又变得旖.旎难言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小侣逐渐开始
心,争做未来的模范夫妻!
ps:宝子们,近来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准备,这周应该最多能保证
更三千,望多体谅,多谢。
第7章
春里花开得绚烂,白彦允略有些出地朝着出府的方向走,再度抬
,只见眼前藤萝叠垂,遥遥能看见那
湖光山色的水榭,景致十分宜
。
有姑娘家轻灵的欢呼声隐隐传了过来,白彦允心下微顿,忍不住去想那的
是否是他钟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