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好风凭借力,倒是让小弟领教。”
顾文堂求娶之言一出,他便知自己是彻彻尾地输了。
笼络上了这样的男子,他对上晏安宁,将再无半点胜算。他不甘心,自己竟然输给了区区一介子!
晏安宁听着他这阳怪气的话,唇角闪过一抹嘲讽。
她看了招儿一眼,后者立刻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香囊。
晏康愣了愣,旋即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那个行商,是你的?”那香囊,分明是当
他与那行商
接时,对方用来装契书的,如今,却凭空出现在了晏安宁的手上。
子声音温婉柔和,听者却如坠冰窟:“康弟,技不如
,就要愿赌服输。你高价截下我的货,没几
又低价卖出去,折腾来折腾去,又是何苦呢?只消再等上几
……形势只怕就大不相同了呢。”
晏康猛地看向她,忽地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是一个彻彻尾的圈套!打从一开始,她就是故意让自己中计,让自己亏上许多银两还将辛苦搜罗来的货物拱手让于她……且听她这
风,似乎漳城一事还有转圜余地。
若这话放在先前,他定然疑她是得了失心疯,可见了顾文堂,再离的事他也觉得不足为了。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丑角,沾沾自喜时,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铡刀已经从天而至。
如同被抽去了七魂六魄,再无意气风发的余地。
*
小厮斟上茶来,顾文堂只接过放置在一旁,表沉静。
晏樊似犹还在梦中,恍惚片刻才低声问:“敢问相爷,方才在众面前所言,当真吗?”
“本官向来言出必行,怎么,晏老爷是不满意这门亲事吗?”他声音淡淡的,比起在外,多了几分疏离。
“怎么会?相爷是肱之臣,朝廷栋梁,谁家的
儿嫁与您,都是家门幸事。小
能得您看中,自然是她的福分。”
晕晕乎乎间,恭维的话如本能般道出,丝毫没注意到顾文堂的态度。
“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定下婚期,届时老夫定然办得热闹体面,不会堕了顾家的面子……”晏樊兴奋地建议,他还从没有料想过,他能成为当朝首辅的丈,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