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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首都国贸大厦的采购员帮忙买资料的事儿,是谢挺经手的,谢挺自然知道陶娇杏为啥突然就学法语。
可耿菊花不知道啊,她以为陶娇杏是撞邪了,私底下逮到谢挺的面之后,把谢挺喊去了老院子里,忧心忡忡地问谢挺,“老三啊,妈看你媳儿,是不是撞邪了?还不是撞了咱本地
的邪,是撞了洋鬼-子的邪,每天嘴里都念叨一些妈听都没听过的东西,要不找个跳大的,给杏子相看相看?妈觉得保不齐是八国联军那会儿,有洋鬼-子死在了国内,被杏子撞到这些不
净的了……”
谢挺瞠目结舌了许久,反应过来的他哭笑不得,“妈,你整天瞎琢磨什么呢!是有个法兰西的品牌要找杏子合作,杏子不想让蒙了,最近在突击学习法语呢!”
“可杏子不是初中文凭么,你们上学那会儿,学校里教的还是俄语吧,我记得你们兄妹四个咋都学不明白老毛子的那饶舌话,杏子文凭和你差不多,她能学懂法兰西的语言?”
谢挺也不知道陶娇杏能不能学明白,反正陶娇杏想学,他就帮忙搜罗教材。
“学会了最好,学不会也不碍啥事儿。我倒是盼着杏子真能学会,这合作要是谈成了,往后肯定要经常打道,懂法语最好,省的担心翻译水平不咋地,再把自个儿给绕进去闹笑话,丢
丢出国门去。”谢挺说。
耿菊花又问,“既然学法语好,那你也跟着学学……”
谢挺差点给耿菊花跪下,“妈,你就甭瞎心了,也别瞎指挥了。你是看我还不够忙是不?我都忙得开始脱发了,杏子都嫌弃我有秃顶的倾向,每天往我脑袋上涂东西。你让我学法语,你真是见不得我半刻清闲啊……”
耿菊花-心一堵,“狗咬吕
宾,你不识好
心。”
谢挺拧着眉问耿菊花,“妈,你到底是咋想的?是不是你觉得,我和杏子往后肯定得掰啊……我俩搭配着做事儿挺好的,她做动脑子的,我做跑腿儿的,谁也不清闲,怎么你就见天儿想让我把杏子的事儿也都揽过来。”
“您就不看看我是不是那块料?我和您说,您可千万别瞎搅和。厂的买卖做了这么多年,我连那些生产设备上设的什么工艺参数都不知道,所以参数都是杏子设置的。您要是把我俩给搅和掰了,
厂肯定姓陶不姓谢,更别提沈市的那几个厂子。”
耿菊花听完这话,心里越发焦虑了,“你咋想的,她不同你说,你就不知道问?”
“同外打
道的事儿都是我来做啊,她管技术,我管生产和销售。您不知道杏子那能动嘴皮子就不想动手的
格,我俩各管各的,能有啥问题?我当初半残废的时候都没吵过架,现在
子好好的,您每天在疑疑鬼些啥?”
“我这是为你好!”
“拉倒吧,我看你就是吃太饱撑着了,要是脑子实在闲不下来,我给你报个老年班,你也上学写作业去!”
耿菊花被谢挺这话气得瘫在炕上半天起不来。
谢秋安看耿菊花脑门上糊个毛巾哎呀哎呀地叹气,无语道:“被老三数落一通,你舒服点没?”
耿菊花一把拽下脑门上的冷毛巾,“我是为了谁好?”
“拉倒吧,你是为了老三好?你看看你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挑拨老三和杏子闹的。得亏老三子正耳根子硬,没听了你的挑拨就去找杏子
仗,不然八百架都打过了。”
“你就是觉得老三不像老大老二那样传话筒的子,你同老三叨叨再多,老三也会把话烂在肚子里,不会说给杏子,这才一而再再而三,万一老三哪天说漏了嘴,我看你咋有脸再去见三媳
。”
“要想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个儿掂量着,老三媳
要是知道你说了啥,还会不会给你留脸。要我看,你如果实在闲得慌,就去沈市住一段时间。”
“你也别往老二夫妻俩跟前凑,二媳看着你指不定怎么烦,你看
家也横竖不对,只会挑拨老二夫妻俩
仗,你去小梅那儿住去,正好小梅开的理发店里还缺个扫地的,你
点活儿就不这么撑了。”
耿菊花要强了一辈子的,从来都只有她骂谢秋安的份儿,啥时候被谢秋安用这么重的话数落过?
可谢秋安说的话句句都往她心窝子里戳,耿菊花倒是想反驳几句,却是一点歪理都找不出来,当天就把自己给气的高烧了起来,整个都烧糊涂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我先去撸个铁,回来就写!
第4章 严重
谢挺完全没想到, 自个儿撂下一堆狠话之后,没脾气了一辈子的亲爹会继续补刀。
父子俩番上阵,结果就是耿菊花被气倒了。
谢秋安原先想着耿菊花是赌气不想动, 就由耿菊花躺着, 结果这么一等就是一下午的时间, 耿菊花躺在炕上一动都不动,谢秋安心里有些发毛。
“差不多就行了, 家夫妻俩谁也没招惹你, 你咋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