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尚未出嫁,妹妹可知为何?”
大家闺秀多在及笄之年议亲,家中待嫁至二八年华后行嫁娶之礼,吴家书香门第最重礼法,嫡怎会至今仍待嫁闺中?
“还请姐姐解惑。”
德妃见她色懵懂,当真是不知这桩旧事,落下茶盏,若有所思道:“与皇上有过旧的
子,吴家便是敢嫁,也无
敢娶。”
“姐姐是说…这位姑娘曾与皇上有过私?” 明丹姝错愕不已,再算年岁,果然吴秋乐与祁钰相仿。
只是…过去并未听说过啊…
“六年前,你当时年岁尚小,且又逢明家出事,自然不知。” 德妃只寥寥数语,一笔带过。
向来温和端庄的一双秋水剪瞳,少见地灼然视明丹姝露出锋芒:“她如今
宫,恐来者不善。于公于私,妹妹你…要抓牢皇上的心。”
“既有私,何故未能成全?” 明丹姝不解,若是六年前,徐鸿已有导向东宫之意,吴家为何不顺水推舟?
德妃并未直言相告,相邀:“新已在玉梨宫安置了,妹妹可有闲
随我走一遭?”
“却之不恭。” 明丹姝回眸看了眼铜镜之中自己的面庞,一笑而过,与她相携往玉梨宫而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久等!搬家成功!回到祖国母亲怀抱了!正在隔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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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角
待选的秀们皆于选秀前七
宫, 说是学规矩,可小到衣裳首饰、寝房布置,大到家世背景、拉帮结派, 后宫这场旷
持久的争斗, 早在她们得见天颜以前,便已经开始了。
红飞翠绕、娇声细语,还未踏玉梨宫,便已隔墙闻见依稀的脂
甜香。
“在这宫里,孤零零是常态…若非看见花团锦簇,倒也不觉得。” 德妃忽然顿住脚步, 拉着明丹姝的手没前没后地说起了这样一番伤春悲秋之语,确非其平的气度。
细看明丹姝这张娇颜,诸处好, 沉心又似悲似叹道:“妹妹…无论高低冷热, 都要守住本心才是。”
“姐姐说得是。” 明丹姝一时不知她此番感慨自何处而生, 心隐约觉得与吴秋乐有关,却又抓不住
绪。
“婢给德妃娘娘请安, 给瑜昭仪请安!” 迎上来的
,竟是内侍省副掌使杜方泉。
“你是最会做的,今儿怎么落魄到此出来?” 德妃在宫里年
久,自然知道他这号
物, 说笑着打趣道。
在玉梨宫为这帮子秀当差可不是什么好活计,管得轻了——怕有
错了主意闯祸,管得重了——又怕得罪哪个来
的娘娘主子,最是费力不讨好。
“才落魄, 却能能搏娘娘一笑, 也是平生修来的福气。” 杜方泉心里虽叫苦不迭, 可嘴上却如同抹了蜜似的,欢欢喜喜回话。
他今年是犯了太岁,前前后后得罪了贵妃两遭。
银霜炭的是本就落了埋冤,前他奉皇后娘娘身边许嬷嬷的命又到瑶华宫去给大皇子送团纹图样的衣料子,说是能替孩子挡晦气。
就这晦气二字,言语上又犯了贵妃的忌讳,得了一番训斥。
若说也不愿他,可宫里的拜高踩低是惯有的事儿,内侍省的掌使李正愁没地方打压他。眼见他再三得贵妃埋怨,便发落到了这儿来。
可祸福相依,倒是让他在这遇见了意料之外贵…
“杜公公,春棠殿的香薰用完了,再去寻些上品…” 身着一水绿衣裙,想是湖边柳条儿模样的清秀佳
自东侧殿走出来,吩咐起杜方泉来言辞熟稔,像是使唤惯了的。
抬眼见到站在院中衣着不凡的两位贵,便知是哪宫的主子,急忙上前殷勤请安道:“民
柳新沂,见过…”
“德妃娘娘、瑜昭仪。” 杜方泉侧身退让半步,轻声提醒道。
柳新沂抬眼飞快瞥了一眼明丹姝,复垂见礼道:“民
柳新沂,给德妃娘娘、瑜昭仪请安。”
动作言辞丛容自宜,半点儿错漏也无,一看便是家中自小培养的。
“起吧。” 德妃淡淡道。
今朝宫选秀的名单她已看过,几户钟鸣鼎食之家的
儿早在心里挂了名号。
随着柳新沂的动静,侧殿前后几见门应声打开,环肥燕瘦应声而出。“民给德妃娘娘请安,给瑜昭仪请安。”
“柳新沂,她父亲是抚远伯。” 德妃借在明丹姝耳边小声提醒道。
抚远伯与程立同届,与江南府的佟家沾亲带故,早年从军立下汗马功劳,才攒下今的身家。
眼下虽下野退休,可在军中仍是个颇得将士们戴的
物。
方才这柳新沂与杜芳泉的往来明丹姝亦是看在眼里,心道他眼皮子未免太浅了些…只是抚远伯家的儿便能将他这般使唤…
目光游走到东侧殿,忽被一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