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岌岌可危的身子再承受不住,扶着肚子疼得叫唤起来:“嬷嬷,快去,快去唤产婆来!”
“娘娘!娘娘您说什么都要吊着这气!” 许嬷嬷唤了早就准备好的产婆近来,死死握着她的手,给她提气:“千万要挺住了,为夫
报仇!”
明丹姝也未走远,坐在离长乐宫不远的凉亭里等着动静…
不多时,果然见祁钰身边的夏光带着个面生的嬷嬷匆匆过去,嫣然一笑,顺着小路回了景福宫。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制衡
“主子, 皇后生了。” 景福宫新提拔上来的大宫木檀匆匆进来回禀,脸色却不大好。
山姜虽然出宫了,但有祝韵儿这条沟通里外的线牵着, 倒不怕没用。
外面疾风骤雨刮起来, 吹得心惶惶…
“是吗…” 明丹姝倒有闲,在暖房里的炭炉边上,亲力亲为煮茶。递给木檀一杯,抬眼问道:“丧仪何时办?”
“还办什么丧仪,皇上着拿出去埋了。” 柳美
柳新沂进来,额发上还沾着水汽, 绣鞋也湿了半面。
“我刚从长乐宫回来,满屋子死气沉沉,搅得心慌。” 凑近她, 将手也放在暖炉上烘着, 才拉回一路上飘着的魂儿, 悄悄问:“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说什么呢?” 明丹姝悠闲得很,小脸被炉火烤的红扑扑, “我才从大理寺出来,便是有心也没空安排。”
“我也觉得不该是你,毕竟还怀着孩子,被邪物妖孽冲撞了就得不尝失了。” 柳新沂靠着明丹姝这棵大树, 半点不心后宫的你争我夺,只安安稳稳等着事成后出宫做她的萧娘子。
“妖孽?” 明丹姝靠在摇椅上,才打起正眼瞧她,仍苍白着一张脸魂不定地, “什么妖孽?”
“婢还未来得及与主子回报。” 木檀一想起这事也是打心里发怵。
硬着皮:“皇后娘娘…生了个…生了只死乌鸦。”
柳新沂听她提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又皮发麻, 她是亲眼目睹夏光将那玩意儿捧出去埋了的,恍然还能闻见腥臊气,一张嘴便呕了两声…
木檀也受不住,转身也跟着她咳了两声…
“瞧瞧你们俩,不知道的只当是你们怀了身子。” 明丹姝倒没觉得死乌鸦有什么,只是看着她俩的样子觉得好笑。
“你是没见到…” 柳新沂喝茶压下胃里的不适,“那玩意儿光秃秃几缕黑毛,血淋淋地,吓死我了。”
“难为皇后了。” 明丹姝不痛不痒叹了句。
祁钰啊…当初留下这个孩子,是为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来稳住世家的心,生生咽下这窝囊气。
皇后与丰王私通这事,若拿到明面上处置,丢的还是他的脸,她本以为祁钰会在皇后临产时让接生嬷嬷下手了事,谁知道还使了这么一手来恶心徐家。
正逢灾年,皇后本就因为之前亲蚕礼的事饱受非议,如今再来上这么一出…对徐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默了默,有些心惊:“就怕…狗急跳墙。”
“不会吧…就算徐家真被皇上查出什么问题,也不至于连坐到皇后上。” 柳新沂从小没少因为出身受辱,在她眼里,有命才有前程。
便也用自己的心思揣摩皇后:“她只要提着这气安分守己活着,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废后的。”
徐方宜金尊玉贵地被季徐两家捧在手心里长大,可不是个能窝窝囊囊忍气吞声的主…
季氏倒了、孩子没了、徐家自顾不暇、皇后之位岌岌可危。若她是皇后,在回天乏术的此时,就算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吩咐木檀:“这些子将长乐宫盯紧些。”
“对了,还有一件事。” 明丹姝懒懒散散掩面打了个哈欠,开门见山:“抚远伯府在西北军中的暗桩,在你手里,还是在抚远伯手里?”
“诶呦!我还想呢!你是不是琢磨着,郑穷怎么知道大皇子还活着的消息。” 自打萧豫朝后,柳新沂的
子有了盼
,
子也活泼了许多,笑嘻嘻地赞她:“真是个聪明
。”
明丹姝柳叶弯眉挑了挑,倒是小瞧了她。
从那样的儿冢里杀出来,想必抚远伯府大半的
脉暗桩都握在她手里,只留下个空壳子掩
耳目罢了!
“别那么看着我。” 柳新沂也靠在摇椅里,足尖一点一点地晃悠着。
“在抚远伯府这些年,我真真是过够了勾心斗角的子,手里攒下的这些
脉家私对我来说百无一用。”
脸蛋儿枕着小臂,莹莹地偏
看她,跃跃欲试:“还是那句老话…你何时帮我成了萧豫的娘子,我便将这些
手原原本本
到你手里。”
“我看你啊…” 明丹姝喜欢看她这副样子,恰如她的名字,给宫里死气沉沉的子添了抹
绿。
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