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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要出门，明央鬼使差叫住他——
“零一，你等等。”
他顿步回眸。
轻薄一缕冷月映在眉眼之间，没说话，眼沉默地等她开
。
第3章
他的失误让她来到今朝，杀他也是理所应当。
“我不会游泳。”
少年嗓音淡淡的， “嗯。”
明央拧着眉
，“你是相信我会自救，还是因为你不想救我。”
明央很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零一已经猜测出她的身份， 那么这么久以来为何始终无动于衷，还能和她平稳相处？以他的
格， 应该直接杀了她才对。
即便这是现世，他也有无数种除掉一个
的方式。
就算被发现又如何？
他是未成年，按照当今法律根本不需要背负责任， 更何况他脑聪明， 伪造一个五岁孩子意外死亡并不是什么难事。
何必……留着她， 还一直配合听从她的安排，这不是他的作风。
如果事先不知，对她坠下泳池而无动于衷也可以理解。
他连自己都不想救；又谈何去救别。
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轻微的光， 须臾听到他说：“前者。”
明央顿住。
这两个字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什么时候发觉的？”
“一开始。”
一开始……
明央喉哽住，心隐隐作痛， 敢
她扮了这么久天真妹妹，其实早就被他觉察了？
她不死心， “我演那么好，你怎么能一开始就发现？”
顾言秋那张平寂的小脸总算露出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眼类似于疑惑和略微的惊愕，“你演过？”
“……”
“……？”
伤害不大， 侮辱极强！
明央更难受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还……”
还看她表演， 无比配合。
这完全不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顾言秋移开视线：“你没问。”
明央一窒：“我没问你就不说？”
顾言秋反问：“你没问我为什么要说？”
明央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