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眨了下眼，被自己吓了一跳，慌忙为自己这句话注明意思：“我是说，你不睡的话，我自己在床，在卧室会一直想你……想是不是我让你没办法好好休息……”
说得越多，越有她想法不纯的感觉，焦娇实在没勇气说下去，看着雍烨，有些自
自弃地问：“你真的不来休息吗？”
雍烨看着努力向他证明自己对他无害的
，心脏像是被月牙轻轻勾了一下，面对文件时冰冷的色微微松解，就是因为松解的一点点，他原本看起来漠然不近
的眉眼间竟多了许多温柔。
只是他不知道那是温柔，担心不小心外露的绪会吓到她，敛起眸，将一切都藏进眼底，盖上电脑，起身走向她。
焦娇有些惊喜，没想到雍烨竟然真被她说动了，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威胁，特意快走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上床后，选择背对他的姿势躺着，还往床边挪了挪，全方位展现她“不会冒犯他”的态度。
“那我关灯了？”雍烨轻声问她。
焦娇安心地闭上眼：“好。”随
说了一句，“晚安。”
灯下，如玉纤长的手指停顿了片刻，才将开关按下。
焦娇再没多想其他，思绪先是飘到公
车上许
和她讨论的几个编舞有关的问题，然后又顺势想到了土哥讲的那些故事，感觉有点害怕，强迫自己重新想舞蹈的事，迷迷糊糊睡着了。
黑暗里，她手腕的手串泛着的微光更明显了一些。
雍烨气息平稳绵长，像是睡着了，而指尖却在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纹身，突然，他睁开眼，侧
，看向从床那边滚过来的。
闭着眼，把脸转开，蚀骨灼心的痛楚提醒他收起不能见的欲念，鼻尖的香气却让他忍不住心生贪婪。
他没碰她，也没推开她，由着她抬起戴着手串的手，搭在他的腰间，然后将他抱紧。
雍烨很缓很轻地沉了气。
像是在嗅自己最心
的花的香气，也像为控制他理智的毒药而沉迷。
无论是哪种，都有代价。
拥住他的那只手戴着的手串升起一层诡异又不详的血光。
他不想推开她，哪怕这样可以缓解疼痛，也不觉得自己配用这种惩罚作为换妄想回抱住她，只这么静静地躺着，卑鄙地享受着这个其实并不属于他的亲密拥抱。
焦娇梦里替出现土哥讲的最恐怖的节，吓得她忍不住梦语：“别，别过来，我害怕……”
也在往温度不算高，但也是唯一的热源这边靠，想要寻求安慰。
感觉到她的不安，雍烨睁开眼，静默片刻，很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抬起手，将遍布荆棘的梦抱住，让她的刺扎进自己的皮
，为她取暖，带来安慰。
月光投进来，雍烨轻抚着焦娇的背，哄她安稳
睡，动作温柔轻缓，额上却尽是密密的细汗，咽喉有血腥翻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楚的色，平静地忍住咳意，缓着气息免得惊扰到她，薄唇轻抿，刺目的殷红在有些苍白的唇上晕染开，正巧焦娇动了动，脑袋更凑近他，甚至额差一点就要碰到他的唇。
雍烨没动，有一瞬甚至想要低，主动靠近，但最后还是略微偏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