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哪哪有都一眼就知。
…
苏苑音烧得厉害,昏睡了一天才将醒,朦胧的睁开眼,只瞧见一个发花白的老者在替她号脉。
见她醒来,老者才微微松气:“姑娘你可算是醒了,若是再不醒可就要出事了。”
她微怔,抬眼映眼帘的是黑色帐顶,周遭的布置都极为简洁赶紧,待瞧清楚自己现下置身于何处之后,她才扯了扯嘴角:“多谢。”
嗓子像是被刀片刮过的生疼,她吃痛凝眉,老者笑着给她递来了一杯温水,看着眼前的,想起昨
的惊险,一时有些唏嘘:“姑娘若是身子不适可千万拖不得,要出
命的。”
老者是玄甲卫的随行军医,平里打
道的都是些糙爷们儿,直来直往惯了,对苏苑音自是没什么忌讳,看着被世子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显然就是没将他方才的话听进去的模样,于是他未了又开
多嘴了一句:“若不是世子不眠不休地在姑娘身边擦身喂水地守了一夜,叫姑娘的症状得到缓解,姑娘现下只怕是烧都要被烧傻了。”
“呃。”苏苑音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方才老伯说的是何意,直到不经意间瞧见了自己的玄色卷纹的袖
,是男子的直缀样式,突然就醍醐灌顶似是懂了。
“抱歉,我下回一定注意,劳您心了。”她羞赧。
老者叹叹气,自顾自收拾着药箱,只在心中暗叹,谁能想到这天下子各式各样都
不了世子的眼,只因世子竟喜欢这款木
美
,怪哉怪哉。
“姑娘好生歇息着,营里这次伤了不少,我得去盯着才放心,若是有事可到后面的医帐中来寻我。”老者是个直爽
子,也不假客气,说罢便走。
苏苑音似是读懂了他临走前递向自己的眼,不知他为何会是那种不可思议的费解之色。
她将杯中的温水饮尽,随即才下地起身,身上的那件男子外袍太长,下摆触到了地上绊脚得厉害,她低从领
中瞧了一眼,只见就连那里衣都不是原先的那件。
她扯起领放置鼻尖轻嗅,同记忆中如出一撤的乌沉香几乎叫她羞愤欲死,她来回踱了几步,寻思着若是旁的
儿家若是遇上这种事该如何做,是装作无事发生还是直截了当找
问个明白。
只还没想清楚,就听见账外有子在唤“世子”,片刻后一阵不慢不紧的脚步由远及近,她像是莫名地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三步做两步往床上去装死。
片刻后帐幔被掀起,听着脚步是直直往自己这边来的,只是在方才那件事她还未捋清楚之前,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他。
额上蓦的落下了一只温热的大手,似是在瞧她还烧不烧,动作莫名叫觉得娴熟,苏苑音心下一紧,眼睫微不可闻的扑簌,片刻后她又懊恼,不知露出马脚有没有叫他瞧见。
上的手抽离,周身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一轻,脚步声离远了些。
她静候了片刻却也不见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有些按捺不住,却只听他出声,语调如常。
“你要躺到什么时候?”
见早早被识,她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掀开被子坐起身,看见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案几上,手里握着笔,俯
写字,没递眼过来。
“你怎会在这里?”她坐在一角,想起自己现下的样子,不自在地扣了扣手,到底没好意思过去。
“这是我的营帐。”他回道,约莫是微垂的缘故,嗓音有些暗哑,听不出是不是戏谑。
听他语罢,苏苑音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简洁得不像是个主帅的营帐。
她纳罕,有些想问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安置在此处,他就也不怕惹非议么。
言二适时掀帘进来送菜,瞧着两个坐得一南一北,只觉得气氛似是有些微妙,加之又想起方才进来前无意间听到了营帐两字,于是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为自己这个不善言辞的主子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