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册,苏落雪来时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二皇子说手底下的曾经瞧见苑音妹妹在梁州出现,且还同那萧阙在一处,所以他便就以此来威胁,要我来同父亲讨要名册,否则...否则若是有一朝事发,二皇子定不会出面回护苏家。苑音妹妹那般喜欢那个贼子,我实在怕她会做出什么陷苏家于不义之事。”
“荒唐。”苏齐岳沉声呵斥道。
苏落雪垂下,将心里的不甘咽下,不敢开
。她能有苏苑音作出那些事来的荒唐?父亲怎就偏说她一个?
“只单凭一面之词,就将你吓成了这般,即便就是真的,她也不会行下那番将我们置于危险之地的事,你该信她。”
如何信?是否要等因她之故而被拿刀架在
上的时候才后悔?
父亲总是这般,一直都是这般。
见不再说话,苏齐岳以为她是将话给听进去了的,近
来听画屏来回禀,知她们如今的处境有多艰难,皇子不比寻常的世家子弟,注定后宅难安生,可是一个
掌拍不响,怎主母不立规矩偏叫一个侧夫
立规矩立到她
上来。
“一味的讨好可留不住你夫君的心,要该懂得分辨哪些该听哪些不该,你此番回去,安生些,多瞧瞧其他两位夫是如何行事,若是殿下怜惜你,自会顾忌你一分体面,如若不然,你也该学会自己释然。”
他顿了顿,才将那画递给她:“回去吧。”
宋氏难得见儿一回,随即让
脆在府中小住几天,左右周芜转了
子不管府上的事,现下府上没
束着她,苏落雪自是应好。晚些时候苏齐岳因着友
离京去赴宴未回,苏落雪就在宋氏院子里同宋氏说了许久的话,待宋氏歇下苏落雪才回了自己院子。
她打开匣子中的画,她看不懂画,但是认得了那几个印下的章,当真是名品,萧旼若是瞧见了也未必不会喜欢。
可是这幅画帮不了她去应付萧旼,也不能让她在后宅扬眉吐气,倒是可惜了。
夜色,是掩盖一切歹念和丑恶的最好时机。
书房内一点火光忽明忽暗,苏落雪找见了那本名册,大概是在自己的书房,又不曾怀疑过家里的,父亲并未
藏,她指尖覆上了那本名册,梦呓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