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时,我们再在荆州汇合吧。”
苏苑音几步上前将拉起,佘涂衣裳上触手的冰凉叫她冻得不由的一颤。
后来她问及方才发生的事,佘涂却做个锯了嘴的葫芦,半句话不肯说,苏苑音无奈只好先将带进了屋子。
佘涂衣服得不能在穿,要换衣沐浴,她只好先退出来,只却也坐不住,非得去问问这个罪魁祸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苏蕴之从苏醒至今,总还是有些习惯不了自己如今的这幅样子,只待做些平常轻而易举而如今却难以做到的事时,才会反应过来。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已经没什么感觉的双膝,想起自己被萧旼亲自审问的那,他不愿改
,更不愿认罪,那便就只有被折断。
其实时至今,他总还是有些悔的。
悔那时的自己没能唤醒更多的,没能撼动多少永曦帝的位置,父亲身上的冤屈也没能被洗掉。
屋外的门突然被不甚温柔地推开,似是带着不少气来兴师问罪。
他苦笑地回过,瞧见了那个沉着脸进来的
子,同自己想象当中的样子大差不差。
“苏蕴之,你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这般晚过来?”苏蕴之对着笑笑,对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也不见脑。
苏苑音极不喜欢他这个不为所动的态度,只视线不经意地向下移,看见了他膝上的毯子,身后的竹椅,又不由地一噎,已经没了多少气,但还是不解,他怎会如此对佘涂。
她默了默,声音到底是不自觉地放低了些:“你不在的这些子,佘涂就没有停下寻找你的下落,从前你那般待她,如今好不容易心意相通,你又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为何要伤她?”
苏蕴之垂眸,涩声低笑。
“在我眼里,她看待这个世上的眼光总是独辟蹊径,语出惊,一些其貌不扬的药材过了她的手,就能成为效用最好的良药,她耀眼瞩目,前路璀璨,将来甚至还能名垂青史。只我,再配不上了。”
“这算是什么理由?”苏苑音不买账,随即又站直起身,对他道:“你同她去说清楚吧,配不配得上,谁才能来配她,也需得问问她的意思。”
她说罢就想推着走,只那
反倒比她沉静不少,伸手轻覆在她的手臂上,没怎么用力,只是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叫她也跟着静下来。
“阿音,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他慢声道,带着些难掩的自嘲。
这是他当击响登闻鼓时就已经做下的选择,想奋力一击,但不想牵连任何
,是他自己先离开,所以之后的结局他也都只有受着的份。
“老师跟宋杏寒都于我有大恩,我不能不报,老师出门之前将信连同宋杏寒一并托付给我,我已经应允了。”
苏苑音如今才算是知晓,方才宋杏寒那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说清误会,说的原来是这个误会,瞧着直爽赤城,没想倒也是个城府极的。
“可是她宋杏寒挟恩自重,迫得你答应?”她咬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