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开了春,宫里大选,你说他还能用什么理由拒绝赐婚?”
阿香把首饰一一收整好,不咸不淡道:“陛下自会劝他。”
车辇微晃,车辇内的烛影也在轻轻摇着。楚姝困倦地撑着,阖上眼:“你真不喜欢他?”
“婢卑贱,怎会有意高攀。”
楚姝打了个呵欠,靠着车壁小憩。
阿香为她盖好小毯,又拿铁夹翻了翻盆里的炭。重新给炭盆罩上铜丝网后,她望着里火红的炭出。
亥时将过,辘辘声停,楚言枝四肢松软地从排座上坐起来,揉着眼睛。
红裳看了笑:“婢抱殿下下去吧,披好大氅,不用受风吹。”
楚言枝却红了脸:“我过年就八岁了,不要你抱。”
她强睁睡眼,先开条窗缝吹了会儿风醒。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天际挂了一弯下弦月,照得四野通透,高高的宫墙上白雪皑皑。
她往后看,铁笼还在,太监们提的油灯糊着高丽纸,不如琉璃的通彻,雾蒙蒙地映着。
他竟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攀紧铁栏望着她的方向。遥遥看到她,那双眼像瞬刻间被点亮了,晶亮晶亮的。
他若真是一匹长着一条尾的狼,楚言枝毫不怀疑他会兴奋地摇来摇去。
红裳拿氅衣给她裹上,掀开了门帘。楚言枝拢紧衣服跨出去,踩着轿凳跳下来。
结果脚未触地,她就被直接揽住了肩膀,搂住了腰,整个陷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年嬷嬷左一个小祖宗,右一个小祖宗地唤着,抱着她往里走:“真是把急死!再不回来,
婢都想去延禧宫求施婕妤差
去宫门
打听了,可美
这哪能走得开
呢……”